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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盛说:“要我说,是他的自负又犯了吧?沁,你是誉满全国了,可他……换了我,我也干脆找块儿豆腐撞死算了,可问题是豆腐它撞不死人啊……”
我妈也开始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啊……”
银行方面,也开始着手接触我,贷款人消失了,总要抓牢贷款人的配偶才好。
只有我,还在心心念念地数着日子。
只有一袭婚纱,是周森早早挑选给我的。
除了它,于这场婚礼我就像一名局外人,而我也一直安于做这样一名局外人,等待我的婚礼,等待我最好的男人,给我一场最好的婚礼。
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婚礼会取消。
只有我,在照例的洗漱后,穿上了那袭婚纱。
周森来时,我在房间里。
房间外,我妈以及一票封我是弃妇的狐朋狗友们,好一阵骚动。
周森在骚动中,进来我的房间时不免深深无奈,他随手便将普罗大众关在了身后。
我素面朝天,且有了水桶腰的苗头。
周森挑选了希腊式样式给我,高腰模糊了水桶腰,缎面,流畅,衬以羽毛,不至于似珠片夺我光彩,再适合我不过。
他一向如此面面俱到。
我投入他的怀抱:“别怪我破坏气氛,我必须先问,事情有没有解决?”
“最迟明天就会有官方报道。”
周森反倒先弓着身子,腻在我的颈窝。
他得胜而归,风尘仆仆。
“我知道你会回来。”
“你理应知道,这没什么可邀功的。”
“可别人都人心惶惶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不管别人,只管你。”
“为什么连通电话都不打?”
“说来话长。
不光是伊犁,我还去了法国,哦,设备和技术都是那边的,不巧,手机葬身塞纳河了。
嘘,让我说完,我不是诡辩,我知道除了手机,电话还是随时随地可以打,不过有时我处处碰钉子,有时我有时间,你这儿却是三更半夜,总之,没有打给你。
再有,心沁啊,我想在你面前几十年如一日地春风得意,失意的时候,便由着我暗暗失意好了。
我不是不想对你倒苦水,不是不想和你共度难关,相信我,负荷不了的时候,我自然会钻到你的羽翼之下,但力所能及的,你就让我独领风骚好了,让我做你……无所不能的周森。
无所不能,这是你的原话。”
周森一下下亲吻我的发鬓,“两天前,所有事情才圆满解决,我想,那么不如再多等两天好了,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那么今天,我们就有多珍惜。
心沁啊,总之你知道的,我当然会回来。”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你会怎么回来,水陆空三路似乎都有可能,所以,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房间等你。”
“好了,破坏气氛的话到此为止。
稍后,便是婚礼时间了。
两分钟后出发。”
周森看看表,吻住我,默默诉说他的情衷。
而两分钟后,他仍拖拖拉拉地与我厮磨:“哎,再三分钟吧,三分钟后出发……”
八月二十二日,晴。
我最好的男人,给了我一场最好的婚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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