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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问问陈蛮!”
徐恭立刻反应过来。
赵长宁就是这个意思,老师有没有问题,陈蛮难道会不知道吗。
但赵长宁想提审陈蛮,却遇到了麻烦。
他们匆匆赶回县衙死牢,狱卒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长宁只得自己进去查看,牢里关的陈蛮浑身都是皮开肉绽的伤口,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气若游丝,已经昏得不省人事了。
“我不是说了不准打吗?”
长宁沉声说,她的心情真的不太好了。
要陈蛮就此交代在这里,死无对证,她还破个鬼案子。
狱卒连忙上前,拱手说:“大人,这小子不老实,审问也不好好回答。
咱们就……就教训了他一顿鞭子……”
赵长宁深吸一口气,牢房有牢房自己的规矩,不听话就是要被打的,可不会听她个外来官的话。
她说道:“你去个请郎中,抬到个干净些的牢房给我治伤,银子我出。”
“是他们坏了大人的事,哪能让大人出银子!”
许大人赔笑,给了两狱卒一个一个巴掌,“您出来坐吧,这牢房里腌臜得很。”
可不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又阴又潮。
跟牲畜棚比来都差不多。
“不必了,我在这儿看着,快去叫人!”
赵长宁还会不了解这些人。
她不在这儿看着,指不定这些狱卒会怎么敷衍。
在死牢里,没等上刑场就耗死的犯人不知道有多少。
总算有皂隶烧了热水进来给陈蛮清洗,一会儿郎中也来了。
赵长宁发现陈蛮竟然在发烧,心里咯噔一声,怕他是伤口感染了。
医疗手段这么落后,没有抗生素,伤这么重很容易就死。
但她也没有办法,外面皂隶来传话说郭氏到了,她叫徐恭在这里看着陈蛮,先去审问郭氏。
县衙大堂,被传来的郭氏跪地给她请安。
“你起来说话吧。”
赵长宁坐在钱粮师爷的椅子上,问道:“你说过你家小姐有块玉佩,随着小姐下葬了,你看看是不是这块。”
说着叫四安把玉佩给她看。
郭氏端详了之后点头:“模样是这样的,民妇伺候小姐也不过一年,实则也不清楚。”
“你只伺候了你家小姐一年?”
赵长宁皱眉,按照郭氏的描述,她本来以为郭氏是一直伺候顾漪的。
郭氏点头说:“是啊大人,您是想岔了。
顾老爷从淮扬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咱们都是陆续买进来的。
民妇看来,就是守门的顾福是一直跟着顾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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