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那二流子后来?”
……你就关注这个?
“咳,得罪人,手被打断了。”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心知肚明。
郝灵道:“那你意思——”
跟我说这么多,关乎美丽孩子的小秘密,有些不太合适吧。
“我想,你帮我请请你师傅。”
啥?我就在你跟前呢!
跟你一块蹲呢!
我都如此屈尊降贵了!
郑头唉声叹气:“没别的法子了,人平安回来就好,我给他退学吧,以后……不出家门就是。”
咬牙切齿:“我好歹是个公家人,不信对方真敢找上门,大不了,上次的人情——”
说罢,不好意思看郝灵:“还是承你的情。”
郝灵摇摇头,她真不在意那个。
“我听你婶子说,以前有个小孩,看到死人吓得掉了魂儿,是师婆婆给叫回来的,那小孩醒了后压根记不得那事了。”
郝灵明白了,大约是催眠?
“忘了吧,让棉哥儿把书院的事全忘了,以后安安稳稳在家呆着,等他长大了,就好了。”
郑头心里发狠,不信关他到三十四十,还遭人惦记。
催眠嘛,她就可以做,但这个法子——
她不由问:“假如真找来呢?你家祖宗八代加起来也敌不过呢?”
郑头:……这实在闺女,用不着我说啥你信啥。
假如棉哥儿遇上的,是用了人情也摆脱不了的……那可是长青书院,里头的人……
郑头脸色很不好看,看上去更凶了。
“那是棉哥儿昨日的衣裳?”
突然郝灵抬手问他。
郑头顺着望去,屋檐下搁着一个竹筐,一条白色在上头搭着,在夜色里很显眼。
底层人家,谁穿白啊,洗太多料子会坏的。
长青书院的学子服,是白色的。
“是,你婶子没来得及收拾呢。”
儿子寻死觅活的,心多大才惦记洗衣裳啊。
郝灵起身,慢慢走过去,院子里铺的是石砖,刻着横纹竖纹,倒不打滑,还有石墩子随意放在不挡路的地方。
看那花纹和质地,祖传的吧。
这样的人家,偏偏出了读书的苗苗,一出俩,不容易。
要爱好苗苗,有法为证。
踩了青苗还要赔钱打板子呢,采了她的小木棉花——
等等,怎么就成你的了?
郝灵:保护花朵,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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