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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竽中午和虞枫吵了架,但晚上还是一起训练了,他们要参加的是3000*4的接力跑,姜竽跑第三棒,虞枫跑第四棒,不过第二天她就从教练那里得知虞枫生病的消息了。
“还有一周的时间,虞枫应该还能回来吧?”
跑第一棒的牛威说。
张教练摇了摇头,又叹息道:“虞枫妈妈打电话来说他这回可能要住半个月的院,下周的比赛肯定是赶不上了。”
队里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毕竟这次比赛从暑假就开始准备了,队里练长跑的就他们几个,橙城高中又不是体育强校,不能随便就拉出来一个人替补上去,原本几个人练得还挺有信心,冲着领奖台去的,虞枫这一生病,再随便拉一个上去就真的是重在参与了。
教练没透露太多关于虞枫生病的信息,但训练过程中,姜竽还是从另一个同学马萌萌那里得知,这次是虞枫的抑制剂忽然失效,导致易感期的他身体激素紊乱,整个人发烧住了院,好在他忽然出现异常时是在家里,学校里没引起什么骚动。
其实这也是姜竽班主任最早让她去检查的原因,就怕她临近分化激素紊乱,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比赛。
姜竽跑第二十圈的时候,在昏暗的操场路灯下看到了陈禾杨。
自从那天她和陈禾杨说了晚上一起回家后,陈禾杨下了晚自习都会来操场等她。
她跑步的时候,陈禾杨就会在操场边溜达着散步,等她训练结束,再和她一起回家。
陈禾杨的身材很好看,是姜竽喜欢的健康修长又充满少年气的身材,姜竽放慢步伐,小跑着在陈禾杨面前停下,她有些累地撑着膝盖喘气,陈禾杨这时候转过头,把他背在后面书包拿到身前,又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出来递给姜竽。
姜竽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陈禾杨说:“你今天跑了二十五圈。”
姜竽说:“我默数了二十圈啊。”
陈禾杨说:“你数错了。”
姜竽“昂”
一声,想到虞枫不得不退赛的事情,又有些闷闷不乐,她想的是既然虞枫那一棒的优势没了,那她就得尽可能提升自己,她很渴望这次比赛的冠军,尽管现在看起来希望渺茫,但她也不想放弃,想要尽可能做到最好。
陈禾杨明显看到了姜竽情绪不高,他问姜竽说:“你不高兴?”
姜竽说:“是啊,你看出来了?”
陈禾杨点头说:“你表现得很明显。”
姜竽长叹了一口气,随便坐在了地上,陈禾杨于是也坐到了姜竽身边,姜竽低垂着眼睛看草坪:“虞枫忽然生病了,我们队就得拉一个跑短跑的过去,下个礼拜就要比赛了,原本准备了很久的。”
“你很在意这次的比赛?”
“当然了,你之前不是橙城的可能不知道,这个运动会关注度很高的,我妈到时候都会去看,而且不止我,整个队伍都很期待这次能跑出一个好成绩出来。”
姜竽说完,又开始惋惜虞枫的忽然退赛,她想到自己那天和虞枫的争吵,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跟自己吵了架虞枫才会忽然发烧激素紊乱。
遗憾虞枫不能参赛的同时也有一些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和虞枫把话说重了刺激到了他。
姜竽看了眼陈禾杨,看到陈禾杨也低头看着草坪,似乎在想着什么。
陈禾杨的侧脸很精致,像一个小王子一般,姜竽跑完的心跳还没平复,忙又深呼吸了几口气。
其实陈禾杨这时候只是在想,既然姜竽很看重这次比赛,那么他可不可以作为一个替补,来避免姜竽可能因为虞枫不能上场而随便换一个人上去的遗憾,毕竟他曾经的成绩还是很好的。
而姜竽这时候只注意欣赏陈禾杨的脸了,一瞬间都理解了某些漫画里主人公流口水的画法。
“要不我去吧。”
陈禾杨忽然抬起头,说了一句。
姜竽那张呆滞花痴的脸就这么毫不掩饰地撞进了陈禾杨的眼里,两个人的眼神一接触上,姜竽就回过神来,然后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回复正常,但嘴角咧得太大,一时之间表情便很僵硬了。
陈禾杨和姜竽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自然是经历过姜竽多次对着他犯花痴的场面了,不过这次他明明是在为姜竽考虑,姜竽却满脑子只顾着看他的脸,陈禾杨就很生气了。
原本陈禾杨的怒气值并没有那么大,但姜竽这时候居然还又说了一句:“你刚说了一句什么?”
陈禾杨很生气地叫道:“姜竽!”
姜竽压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就是盯着陈禾杨看了一会儿嘛,看陈禾杨的人多了去了,陈禾杨干嘛生气啊,姜竽立刻也叫他道:“陈禾杨!”
姜竽的眼睛很亮,在操场的路灯下就更像是眼睛里盛着星光一般,她的语气虽然盛满了怒气,脸上的表情却很可爱,陈禾杨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他于是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说:“我说,要不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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