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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已经将方才那场火忘在脑后。
姬胤神色如常,面上甚至还带着笑,
“怎么,你是想邀请我去你的寝殿住一夜?”
“我只怕你不敢去。”
“有何不敢?”
“若是你真的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嚣张了。
听了这话,姬胤别有深意地看了冉逸一眼。
“我很奇怪,你对我这些印象都从哪里来。”
“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说过我嚣张。
为何你眼中的我,总与旁人眼里的不同?
冉逸深深看了姬胤一脸,像是想从他无懈可击的笑容背后看出他真实的想法。
但他忘记了,既然是无懈可击,又怎么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呢?
沉默片刻,冉逸一挥手,
“将傅琰叫来,叫他在这里等我一一备轿,带上朕的客人,起驾去偏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姬胤跟在他身后,暗地打量着他。
多年不见,冉逸依然这样消瘦。
但与少年时比,却仿佛浑身都是棱角。
那高耸的肩胛,蹙起的眉头,乃至下巴上冷厉的折线,都仿佛是刀刃,会将胆敢冒犯他的任何人都割成碎片!
一一总而言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啊。
冉逸与姬胤走后不久,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就在管事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寝殿。
“陛下不在,我需要回避么?”
听了这男人的话,管事太监先是一愣,接着笑道,
“傅大人,您这是说笑呢。
陛下请您在他的寝殿中等他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陛下信任您,是万岁的恩典。
您哪里需要回避?”
说完,他将殿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自行退下了。
余下那男人在殿中转了一圈,四处观望片刻,站在大殿的正中,陷入沉思。
看面容,他正是傅琰。
但此时此刻,他神情举止都与那位永远气定神闲的大臣差距甚远,就好像是一个伪装成旁人的人,在无人时卸下了防备。
“真是奇怪。
傅琰只是个大臣,为何冉逸如此信任他,竟然可以让他单独留在寝宫?不对,今天这是冉逸特意将他叫来……他明知道自己不在,还让傅琰过来……他不是为了与傅琰会面,是让傅琰替他做些什么事情?”
一一而且这件事一定是傅琰常常替他做的,所以冉逸才笃定傅琰心知肚明,根本不用告知他该做什么!
一一可有什么事情,是要在冉逸自己的寝宫中完成?这实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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