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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还有一些不太服气的,现在,一个个的,也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惹不起躲得起,不给自己找事儿,不给自己惹事儿,那就什么都不是事儿,区区几块石头而已,只要砸不死自己,几个包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不被她盯上,即便是洞塌了,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白无泱盯着这躁动不安的葫芦,轻轻的唤了一声魄儿,只见紫金葫芦也如释重负般的,非常麻利的,就把她丢了出去,且还麻利的自己盖好了盖子,躲到了白无泱的身后,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白无泱蹇了蹇眉,有些无奈,“你又做了什么?”
刚刚走在集市上的时候,本是想着给她买些鸡腿的,找个客栈,再把她放出来,耐心的教导一翻,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了,葫芦极大的不安情绪,遂才慌张的付了钱拿着鸡腿,着急的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将这祖宗请了出来。
狐魄儿从地上爬起,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还没拆封的鸡腿,咽了下口水,眼冒金光的说:“我可以吃吗?”
白无泱眼睛瞬间瞪大,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不太礼貌的话语,也是十分火大的道:“吃吧祖宗!
吃完你再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在葫芦里,都干了些什么?”
狐魄儿秒变乖顺,咬了咬嘴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也不去吃那鸡腿了,吸了吸鼻子,眸子里的小星星,瞬间又黯然失色,声音还凄凄凉凉的,可怜至极,“你终是不信任我的,没什么好解释的,莫不如一刀剐了我吧,省的今后麻烦。”
这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白无泱愣了两秒,刚刚硬起来的心,又忽的软下去了一大半,反倒是自己解释上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想多了,只是……算了,你吃吧,我再去开一间房。”
白无泱转身离去,房门一带,便倚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他闭上了眼,心里有些烦躁。
以前,在师兄的带领下,不论是收妖斩妖,若非要带些感情的讲,从来都是只有同情和怜悯四字,但这四字,也仅限于字面的意思,不会给他的判断,带来任何困扰。
长这么大,他从不知心软为何物,自从遇见了她,终是让他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把,竟还有心软这个东西的存在。
当然,他感受到的,也不是仅仅只有心软这个东西,还有无时无刻,都抑制不住的心慌意乱,这种想离又离不开她的感觉,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骤增。
狐魄儿打开房门,对上他那张不知所措的眼睛时,轻轻一笑,搭上他的手,就把他给拽了进来,她清澈的明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还对他有礼有节的说:“师父,何须再开什么房间,将我收到葫芦里就好。”
葫芦闻言,颤了两颤,一副我也不愿收留你的架势,有多远,麻烦你就滚多远的样子。
白无泱和狐魄儿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个葫芦上,狐魄儿的眼睫,又轻微的颤了两颤,随后,她又将自己的尴尬,掩饰的极好,无所谓的一笑,“它,好像并不喜欢我。”
白无泱扭头便走,“我再去要一间。”
狐魄儿再次拽住了他,温声细语不说,还似是撒着娇的道:“别走啦师父,没有房间了,都住满啦。”
突然的腻歪劲儿,让白无泱多少有些不适,他抽回手臂,转过了身,“你怎么知道?”
“我是妖精啊,随便一探就知道。”
她依旧眉眼弯弯地笑着说:“不如,我在和这葫芦商量商量?”
葫芦难得的开口:“狐魄儿,你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你躲不过十五,你就消停的等着遭雷劈吧。”
“……师父的葫芦,当真是个宝贝,竟会说话?”
狐魄儿目光凉凉的看着葫芦,可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还没谈呢,我就被拒绝了,也不碍事,那我就——”
“你就化成真身吧。”
他说。
“什么?”
狐魄儿的笑意瞬间凝住,如遭雷劈般的看向白无泱……伤势还没恢复好呢,那么一副胡巴拉啃的样子,怎么给他看?
“化成真身,你不愿意?”
白无泱也抬眼她。
“不是不愿意。”
她的声音,忽而有些小,没有之前那么底气十足了。
白无泱转过了身坐下,一副看戏的样子,轻勾了下嘴角,说:“那就开始吧。”
“不……不好吧?”
她有点紧张的想要拒绝。
“总比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要好。”
白无泱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挑了下眉,示意她开始表演。
“那我可以出去睡。”
狐魄儿继续争辩道:“不在这里睡。”
“去哪里?”
他问:“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逃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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