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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在袖口的帕子是祝梦得新做的,上面绣了一个黄澄澄的圆柿子。
“阿禾,柿子是吉物,姐姐希望你以后可以‘事事顺遂’。”
还有那盒很抢手的胭脂,樱桃尖。
闻何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舍不得她们?”
南易避而不答:“这十天的停留期,也是你让系统定的吗,为什么?”
“因为,去日不可追。”
“闻何……”
闻何重复念那五个字,南易也第二次唤他的名字。
***
“分手?”
宁真真惊得差点没坐稳。
调整好坐姿,她赶忙确认:“真分了?什么时候分的?谁提的?”
跟个炮竹筒一样噼里啪啦往外蹦问题,末了偷偷观察南易的神情。
“真分了,就在刚刚,我提的。”
她神情和语气都很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不痛不痒的寻常小事,事不关己。
可宁真真知道,她面上越是表现得无足轻重,心里就越在乎、越难受。
她爱闻何,很爱很爱。
动物的爱意是藏不了、掩不住的,就像空气,虽然没有实体,但无处不在,也无法忽视。
南易的爱尤甚。
“我能问你们为什么分手吗?”
“因为,去日不可追。”
邗江郡09
“走吧。”
“去哪?”
“你想去哪?”
呼啸的寒风里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
稍近些,是脚步声,马蹄声,再远些,便是模糊的嘶吼声了。
声声入耳。
郡守祝渊被俘,处以车裂之刑。
其妻女闻讯皆自尽。
史书留给他们的,只有这短短二十个字,连同邗江郡一起,被滚滚流沙埋进河床里。
“不是要让我在这待满十天吗,”
南易抠着草垛上的绳结,“怎么改变主意了?”
闻何叼了根稻草在嘴里:“因为太想你,等不到十天以后了。”
南易的指甲很软,抠不动泡发过的草绳,她收回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闻何,”
南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去日不可追’的下一句是什么?”
“来日犹可期。”
“嗯。”
南易抬眸与他一笑,扯掉他嘴里的稻草,然后紧紧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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