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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拿着水瓢的手顿了顿,而后才开口道:“我原有此欲,如今觉得比书上写得滋味更好些。”
女子两颊桃色更浓,脖颈向下,红痕点点,不觉引人想入非非。
“成了,差不多穿了衣裳起来罢,那雨方才歇了,明早还得去请安的。”
换了软席纱被,二人各自躺回被窝,背对着入睡。
原始的放纵之后,大约都能有片刻的清醒。
印之觉着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鲜明的觉察到此刻自己躺在床榻上,想不起原先所愿,只知晓此身依榻而存,若没有阻挡,或许不断下坠。
床帐内昏暗,才换了鹅梨帐中香,有股浅浅的味道。
你,要不要往东呢?
贪心一点该是好事,知足长乐太久了,想出去,那人说会陪着的,明日就离开,他不愿意也不要紧,本也与他无干的。
因为样样都好,就要把自己关在浔都了么?因为人多如此以为,所以你也满足了么?
似乎生来卑劣,偏爱不得之事,那便卑劣些好了。
临到天明恍惚入睡。
身侧之人,闭目沉思,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然,心有惊雷。
所欲皆得满足,日后何以为继,陪着江印之游山玩水,你就能心有所依了么?
能依她么?人,物,易变,不该依存。
不过,明了一桩,心仪她,也心仪与她在一起时的我。
那么,究其根本,在意的还是自己罢,原也想了该卑鄙一些的,既愿意叫我陪着,那么她应当觉着此事合心意的,算是相互成全了。
“想念”
二字,只是因为人在异乡,心觉应当有所寄托罢,哪里是真的怀人呢。
同床异梦,人间常态。
翌日请安时,二人还未进门,便闻廊下叽叽喳喳,不知何事聊得这般起劲。
隔着些距离,瞧见疏棠往自己这处瞥了一眼,印之正要打招呼,谁知她立时侧了脸,微微低首。
“表嫂,表哥!”
今日却是秋槐欢欢喜喜的凑上来,拉了自己的衣袖,待要开口,小表妹自己喜滋滋的说了。
“昨日二伯母去见了林相公,说是此人天真可爱,回来就叫大伯父,二伯父商议着将亲事定下,昨晚上就遣人去了林家,刚刚媒婆回来说成了,大家正高兴呢!”
她鲜少这般多言,喜形于色,大约真是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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