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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博士比较开朗通达,说:“夫人,你不要忘了贤婿的身份,他可是澳国王子,就是时下的那些高官富豪,谁府上不是娈童美婢、家妓成群?徐刺史前日唤我去领取委任雀儿为江州医署助教的公文时就说,秦大人哪,你那乘龙快婿是大富大贵之人,日后本官还要多多倚仗啊……以前徐刺史见到我哪会称什么秦大人,都是叫老秦,虽然显得亲近,但也亵慢啊,好象仆佣似的,对吧,夫人?”
秦夫人点点头,这种人情冷暖她也完全体会到了,想想那次仆佣丫环几乎走光的凄惨,真是不堪回首,人到老年最怕这个,现在这么兴旺热火,不都是因为有个好女婿吗!
忽然想起一事,秦夫人压低声音说:“老爷,上回老妇问小茴香,小茴香说姑爷早已和雀儿同房共宿了,这个……”
秦博士捻须直笑:“他们是早已成婚的人,同房共宿有什么奇怪吗?独宿反而不妙,琴瑟不和谐了。”
秦夫人宽慰地想:“据小茴香说,贤婿并未与纫针同宿,看来孩子们还是守礼地。”
……
第五进庭院中,舒舞袖、展歌喉,莺莺燕燕,脂香鬓影。
周宣派人去“云裳女装”
取那十款衣裙来,让十名舞妓穿上。
袅袅娜娜地来回走步,叮嘱她们表情要端庄,不要做出狐媚相,身段不妨尽管妖娆。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舞妓个个朝周宣送秋波,周宣有点吃不消,秦雀和纫针可都在边上看着呢。
两位小娇妻都有点醋意了。
正好这时仆妇来报说林二小姐让人抬着一块大匾来了,周宣就委托纫针和蕊初训练这些舞妓。
让她们走得整齐划一就行。
来到前院,赫然见一块一丈长、五尺高的巨匾,匾上蒙着黄绢,黄绢上笔酣墨饱写着一篇《摸不得洪州夺魁记》,用地是王羲之行书体,俊逸流丽,每个字都有杯盏大。
很是醒目。
周宣赞道:“很好,林副董很能干,记你一功。”
林涵蕴得意道:“你洪州赢来的银子还没分给我,别以为我会忘了,还有,写这文的五十两银子润笔也要给我,那门客追着我要呢。”
周宣笑道:“分红利也要等到年底,哪有赚一点就分的。
那五十两银子我给,来福,给银子。”
廖银请来地一部鼓吹手也到了,笙笛箫鼓、铙钹竽笳,吹奏的都是男子,图的是响亮和热闹。
周宣雇一辆牛车放置巨匾。
两名壮汉扶持,另两辆敞篷牛车坐着一众鼓吹手,吹吹打打,开始游街,廖银、四痴跟去了,晓笛由来福扛着跟着看热闹。
市坊轰动,洪州人看不起江州人,江州人更瞧不惯洪州人,听说我们江州地蟋蟀在洪州夺魁,那真是扬眉吐气。
男女跟了一大堆。
塞街堵坊,万人空巷。
“摸不得”
成了虫英雄,江州其他三大虫社当即提出近日举行挑战赛,由三大虫社各自的重阳虫战冠军轮番挑战“摸不得”
,欢迎虫友下赌彩。
这些事周宣都交给廖银、四痴去办,四痴最爱做这事,对即将到来地斗茶浑不在意,不知是胜固欣然输可喜,还是自认为有必胜把握?
午后,林涵蕴坐着老董的车来叫周宣一起去西门白云观,烦恼的是,三痴也跟着,周宣说不用他保护让他在府中呆着,三痴恍若不闻,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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