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没想到屋里还有外人,直接嚷嚷出声,待看见楚怀安床上还躺着个苏梨,立刻闭嘴转身面柱思过。
楚怀安再没有管苏梨的心思,迅速跳下床,揪着小厮的耳朵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苏梨才慢吞吞的下床整理床铺。
五年不在京城,她并不清楚如今太医院的太医都有哪些,可能让楚怀安这么激动的,只有一个人。
外人皆道逍遥侯纨绔花心,却不知他对藏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有多专一长情。
楚怀安出府不到一刻钟,楚刘氏就带着一大帮家丁气势汹汹的出现在院子里,看着阵势苏梨便知道她是来堵人的,只是她来得晚了一步,楚怀安这会儿恐怕已经骑着快马飞奔到宫门口了。
“侯爷呢?”
楚刘氏质问,苏梨盈盈一拜,如实回答:“侯爷似乎有急事,刚刚出府去了。”
“混账!
谁放他出府去的!”
楚刘氏怒不可遏,但现在人已经出去了,她再怎么发火也无济于事。
满腔怒火无从宣泄,楚刘氏在原地转了两圈以后,目光落在苏梨身上,宫里那位她无可奈何,可眼前的小丫头她还是可以拿捏在手中的。
“来人,把她带到我院子里去!”
楚刘氏一声令下,两个家丁立刻上前,直接用木棍将苏梨叉了起来。
刚被叉出院门,和匆忙赶来的思竹撞个正着,一个黑溜溜的瓷瓶滚落在地,思竹也不敢去捡,连忙低头靠墙站好。
楚刘氏火气正盛,看见她也没什么好气,冷声道:“所有人都给我跪着,侯爷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
“是!
夫人!”
思竹应着直挺挺的跪下。
苏梨被叉到楚刘氏的院子,家丁换成两个粗使婆子押着苏梨往里走,不多时,淡淡的香火气息盈鼻,苏梨被押进一个小佛堂。
佛堂里供着一尊镀金的菩萨像,香火缭绕,倒是有几分普度众生的慈悲,只是今日她却不是被普度的那个。
粗使婆子推搡着将苏梨按在地上,楚刘氏对她们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便关上了门,两座小山似的立在苏梨旁边。
佛堂里没有烧炭,清冷得厉害。
楚刘氏并不急于和苏梨说话,反而不紧不慢的上香拜菩萨,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她是真的一心向善。
做完一切,她走到旁边凳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梨:“知道今天带你来做什么吗?”
“苏梨不知!”
“不知?”
楚刘氏眯了眯眼,眼底闪过毒辣的冷芒:“掌嘴!”
话落,其中一个粗使婆子的手便高高扬起,苏梨想也没想,伸手挡住。
这些粗使婆子平时干的都是粗活,膀大腰圆,臂力甚至比一般男子还要大,这一巴掌若是真的落在苏梨脸上,只怕半张脸都毁了。
“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我儿既然是以粗使丫鬟的名义带你入府的,那在府上你就该自称奴婢,回主子的话,要有规矩,你既然不懂,我便帮我儿调教一番!”
楚刘氏摆明了是要拿苏梨泄火,不管苏梨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借机教训。
一时情急,苏梨脱口而出:“我知道夫人在恼恨什么,我有办法劝侯爷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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