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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你不必劝我。”
丝雨挨着把地上的狼藉收整好,看着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的乔鹤枝,道:“公子没生气,那又何故冲冲的回来。”
她小声劝道:“主君不也没有在外头过夜吗。”
“今下男子大抵都吃酒狎妓,若真要为此事生气,日子也别想过了。
我只是气……气他竟还留着勾栏妓子的东西。”
“如此主君也着实……”
丝雨到床榻间:“那以后主君要是再如此,公子便别守着夜巴巴等他回来了!”
乔鹤枝背过了身去,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他明日,不,后日,大后日都不要再给方俞下厨做菜了。
半晌后,他又转过身,眼巴巴的问丝雨:“你可知今下城里勾栏瓦肆中有哪个妓子是带有玉字的?”
“云城勾栏不少,妓子无数,恐怕这带玉字的也不少,公子作为问这个?”
“我见他身上的丝帕上头绣了个玉字。”
乔鹤枝闷闷道:“若不是有些情意,如何会把人贴身的东西收着。
我担心他一时意气用事,若要纳个勾栏妓子进门,那爹娘可不是气死,再者也有碍他的仕途。”
想到此处,他叹了口气:“若真如此,那还不如让尹家姑娘入门,说到底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丝雨听着乔鹤枝说了这么多,颤颤道:“公子是否多虑了。”
“难道你忘了,前两年有个老举子便瞧上了个勾栏女子硬要纳为妾室,正室娘子不允,两家闹的鸡飞狗跳,险些那老举子就丢了功名。
我这是早些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到此,乔鹤枝又感慨了一句:“昔时听闻这些不过是当场笑话,今下竟也到了自己身上。”
乔鹤枝心中忧愁,想着今夜注定是辗转难眠了,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扣门声:“鹤枝,你在屋里吗?”
“主君过来了!”
丝雨从地上起来,看向乔鹤枝,笑道:“奴婢去给主君开门。”
“欸!”
乔鹤枝欣喜之余又连忙喊住了人,不准丝雨去。
“还说心里有我,却也不见得留着我的东西。”
他闷闷嘀咕了两句,转而对外头道:“主君可有事?我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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