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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把这个给我解开,你这个变态。”
心澄白皙的手腕因剧烈的挣扎有数道触目惊心的红,有几处被领带夹割伤的地方尤为严重。
“解开了,你不会把我打死毁尸灭迹吧?”
莫凡这样说着,到底还是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那根领带。
获得自由的下一秒,心澄便一下子扯住了他衬衫的领子。
刚才他是趁她不备,才占了她许多的便宜,她倒要看看,凭实力她到底打不打得过他。
“把车门给我打开。”
心澄狠厉的几乎是用鼻孔看着他。
“外,外面冷。”
莫凡忍不住露出了他那个招牌的带着痞气的笑容。
“废什么话。”
心澄的侧掌一下子劈在他的脖子上,震得她自己的手生疼。
可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看着她笑。
心澄避开了他的视线。
鲁迅先生说得没错,有间屋子太暗,如果有人提议开个窗子,那么势必会遭到众人的反对。
但如果有人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同意开个窗子。
原来她也一样,摆脱不了人类的劣根性。
就因为他没有对她做最后那一步的伤害,她倒开始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了,这真是忍不住让人爆粗口。
至于这个粗口应该对谁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莫凡终究还是解开了车门锁。
心澄放开了他的衣领,独自一个人下了车。
北地的冬夜并不是色彩斑斓的黑。
被冰雪包裹的城市,是一片因为雪反射光而呈现的银白,凌晨东边的天际,金星亮得耀眼。
莫凡穿好了外套,也下了车,陪她站在一片荒原之上,他不知道沉默的她正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茫茫天地间,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再无烦心事打扰。
心澄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昭苏。
她从没想过她会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发生此种程度的亲密接触,一会回去,她将怎么和他交代?
换个角度,如果他大半夜和他的爱慕者偷偷跑出去,估计她会醋到杀人。
无论这个行为是否出于他本心,她一定会弃了他。
所以将心比心,她已经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他了。
一想到回去就要和他说分手,她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痛,痛到无法呼吸。
她可以理解所有人,却唯独不能理解这命运,它好像已经习惯了嘲弄她。
每当她觉得自己就要拥有一段平静无波的美好生活时,它就要把这水搅浑。
到底她前世做错了什么,要用她这一辈子的不幸来偿还?
刚才莫凡欺负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么看着这茫茫无边的白色荒原,她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断地涌出。
她不断地问自己,这艰难的一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所以,刚才如果我们……是你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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