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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早早侯在殿外。
厂督一出来,她便可以扑入怀中,然后告诉他:“我等你许久啦。”
就如那日她去私塾接厂督散学一样。
这一等就等到了淡日朦胧初破晓[1]。
靳濯元出来时,肉眼可见地疲累不少。
但他一眼瞧见了侯在石阶下的小姑娘。
小姑娘撑起惺忪的睡眼,提着裙摆飞奔向他,撞得他后退一步,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不是不让你乱跑?”
陆芍仰着脑袋去吻他的下颌:“我等你许久啦,抱抱我好不好?”
松泉般的笑声自耳边传来,他单手抱起陆芍,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翠霭开金盘,隐在禁中琉璃瓦后头的天光升熠起来。
陆芍低头去吻靳濯元,沾了荼靡香的乌发遮了大半。
如春风撞面,夏日李瓜。
她想,这样还不够。
还要有秋日香果,冬日暖阳。
四季更替,周而复始,岁岁年年...
连枝共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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