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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受伤了。”
她说出要说的话。
那手的力气却更重了一些,“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看我落子,为什么表现出惊讶?”
她呼吸困难,只觉得脖颈黏糊糊的,直视着那双兽瞳,恍惚间想起年少时候,在山里采药时候遇到的一只狐狸,分明胆小怕人,却总是凶巴巴地想抢她的干粮。
那只小狐狸后来怎么样了呢?
不过动物大概活不了这么久吧。
那我需要继续活着么?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苏三给出了答案,“因为这是我父亲创造的方式,没想到会有人用出来。”
梁国还无暴君之时,大到王公贵族,小到平民百姓,大都爱玩兵棋,一年一度的兵棋大赛更是全国重事。
因一局棋,名声大噪,平步青云者,不计其数。
苏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因棋而得名声,又因棋获罪,前途尽毁。
青年这才收了手,他的血染红了女子的衣襟,脖颈,乃至她的脸,都有些许血迹。
月色之下,烛光之中,这残破模样的女子,叫他忍不住心脏一缩。
他控制住再次伸出手的冲动,任苏三给他清理手。
“鬼也会流血么?”
苏三闻了闻他的手,“还以为鬼的伤口会自动恢复,看来你很长时间不能下棋了。”
“那你还想和我下棋么?”
女子没有抬头,声音很轻道,“我后面日子,该去跳舞了。”
母亲说过,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她从来知道,却不愿意揭开。
说是为了自保,也是因为享受那片刻的安宁与快乐。
可惜人鬼殊途,即便短暂相遇,也不会真的交心交肺。
当中秋家宴,青年的脸与王的脸重合时,苏三知道,自己做鬼的日子快到了。
她的舞裙还未换下,便被王抗进了宫殿。
这里冰凉阴凉,偶尔可见类似血迹斑斑的点,似乎到处都是索命的冤魂。
那些被强行续命的黄色小花,在这个房间显得妖异。
害怕是一种本能,当王抬手时,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个动作惹恼了王,易怒的王一甩手便是软鞭落下,随即又是暴雨般的鞭声。
王是王,不是那个与她下棋的青年。
下手,自然也不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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