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脚前脚后的距离,可一直到喧闹的大厅,向安之到底没能再看到戴苏城的身影,本来也没有再停留的必要,她便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老宅。
打开大门,目光下意识的寻向南边的卧室,只是一片漆黑。
半晌,她收回目光,双手蒙在脸上揉了揉,唇角勾出一抹嘲讽。
她在干什么呢?
急着跑回来向他澄清什么吗?在这桩婚姻里,从一开始他就漫不经心,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大概他也不会在乎。
更何况,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已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若真想有意为难她,她横竖都是躲不过的。
冷静下来,反而坦然了。
洗了澡,裹着毯子坐在床上给何十春发短信,她不确定舞会上的事,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也或许毫不知情,不管如何,向安之心里总不免忐忑。
纵然她心思清白,但处在好朋友的位置上,还是没法挺直了腰杆说自己问心无愧。
尽管,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对错的,无论是段西良,还是何十春,抑或是她,都不能以对错来论断,但至少,她清楚段西良的情之所向,就该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可她却没有。
来来回回编辑了很多条,始终没有发送出去。
她一向做事果断坚毅,发个短信,却犹犹豫豫了大半个晚上。
原本以为,她这一生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晚上没睡好,早上差点睡过头,向安之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早餐也没来得及吃,便匆忙赶去古董行。
到了之后,却被经理告知,有人替她请了十天假。
她还以为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特地又确定了一遍,得到的,却还是同样的回答。
如此明目张胆,不问她意见,不理她意愿,就私自帮她做决定的人,这个世上,除了戴苏城,她也想不出第二人选。
果然,她走出古董行还不到十米,他的电话就来了。
“为什么帮我请假?”
她站在街边的一棵老柏树下率先开口,马路上车辆和行人来往穿棱,周一的上班早高峰,就连这条一向畅通的马路,也拥堵起来。
“不高兴?”
一片汽笛和人声的混乱中,他的声音悠闲而磁xing,听不出喜怒。
“怕你太辛苦,想让你休息一下不行么?”
他若真有那么好心,她一定不吝跟他说声“谢谢”
,可她明明就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怎么不说话?”
对于她的沉默,他报以捉摸不定的一笑:“你这算不算是无声的抵抗?”
“我不想请假。”
他既然说她抵抗,她索xing也就顺水推舟的表明了心思。
“……”
短暂的停顿后,他说:“假已经请了。”
向安之垂眸盯着双脚,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早已拿定了主意,不需要她的意见,更无需征得她的同意。
“回去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封建会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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