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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你可能到现在都还不认识他,我来给你介绍,他是你父亲薄伟泽真正的爱人,他叫yan,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而我,与其说是你的母亲,倒不如说是一个承载你的容器。”
巨大的荒谬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薄明烟僵在那里,攥着孟栩然的手,攥得很紧,像是要靠孟栩然的支撑才能站住,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她所信任的、崇拜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你骗人。”
薄明烟浑身都在颤抖,她向后退了一步,腰撞在了门把手上,咯得很疼,她顾不上,只是一遍遍地重复,“你在骗我……”
孟栩然很轻地眨了一下眼,死死忍着蔓延的心疼,搂住了薄明烟的腰,以防她再撞上。
“我18岁就认识你父亲了,21岁嫁给他,我知道他有爱的人,我需要钱,而他需要一个妻子应付家庭拿下公司和财产,于是我们签了协议,从一开始你的家,我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这场交易原本是可以早早的就结束的。
错就错在薄伟泽明明有爱的人,明明就不会对我动心,却要那么虚情假意地对我好,好到无微不至,以至于在我知道yan出车祸成为植物人以后,我知道他们不会有未来后,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可以替代yan走近他心里的。
我跟他说,或许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亲人。”
“他明明可以拒绝的,却答应了,我想既然答应了,那不就代表着他在接纳我么?可我没有想到,生下来的是你。”
林慧心脸上的血色褪尽,她的胃绞疼得越来越厉害,说一段要休息一会儿,手指紧紧地捏着病号服的衣角,捏到指尖充血,她抬眼深深地望进薄明烟烟青色的眸底。
“你的这双眼睛,和那人简直是一模一样,我见一次就会崩溃一次。
你的名字我听一次就恶心一次!
yan为明,我为暗!
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
“你不会知道我为了怀你吃了多少苦,排卵针一针又一针有多疼。
我满心以为,我怀的是我和他的孩子,我满心以为是修成正果,到头来,却是替人做嫁衣。
这就是你最敬爱的、最伟大的父亲。”
“我恶心,他就不恶心么!
你这中——”
孟栩然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薄明烟的耳朵,薄明烟睁着眼定定地凝视林慧心一张一合的唇。
——你这中产物,就不恶心么!
林慧心说完那句后,整个人都在晃,额上的汗如黄豆,她歪倒在床上疼得痉挛,张大嘴巴像脱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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