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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沈无沉传话至书房,道:“你要的消息在案上,自己看吧。”
于是拿起书案上一卷纸条,摊开看,只寥寥数字:
“国师,柳玄,原南楚司天监独子。”
不解其意,沈无沉道:“上任司天监,在殿上直述星象,说牡鸡司晨必有大祸,触怒太后,被灭了满族,不想其子柳玄竟流落至了西晋,还被封了国师。”
如此思来,无怪柳玄与公主相识,于是便将当日香气一事细述与沈无沉。
沈无沉沉吟道“当日兵卫将戏楼转得如铁桶般,若得出去,必也是混进侍从里去了。
只如今无有证据,还待试探。”
说罢,便让我退下。
杀人(下)
逍遥王的死卷得清水城内人心惶惶,市井谣言四起,有说西晋国主大怒要退亲羞辱公主,有说战事一触即发将军布防如何之严。
再看得三天的期限,转眼只剩得最后一天。
沈家戏楼停了业,沈府内倒一切如常。
沈无沉趁了秋风初起的兴,寻得沈园楼台最高处,打发人弄帘起幔兼焚了新香,于是赏秋弄琴,十分惬意。
珍珠是个贴心的,备了些新鲜糕点,又备了些防风的衣物,便退出门守着。
沈无沉如此释然,反倒觉得自己过于心忧,看轻了富可敌国的沈家大少的本事。
于是应景随喜,听他弄琴大开大合,浩浩然山水,难得的直抒胸意。
“你也是个懂诗的,作首言秋的来。”
沈无沉兴高,发了话。
作诗自己不会,背诗倒也是能糊弄他一二,便附庸风雅吟道: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你花样的年纪,怎么想到些归隐的事?如此不好,作过一首别的来。”
知他嫌此诗平淡了,却也叹心意难通,便换了个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沈无沉道:“这个确是好些,只不过却不是你的心意。”
说罢重抚新曲,安然若有佛音。
远眺园林台阁,层出不穷的房屋一处连绵一处,白墙黑瓦兼些绿水残荷,也算是江南好风物。
却看得楼下假山下琥珀引着一宽袍大袖的男子走来,正疑是何人。
不消会,便听得门外珍珠禀道:
“少爷,国师请来了。”
听此了然,原来正是西晋国师柳玄,只不知沈无沉此番有何打算。
前番两次,不曾打量,这番只见柳玄年貌不过二十,眼含春水,眉聚秋山,身穿空空衣袖,确有仙风道骨的国师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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