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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赞者奉上酒,老者接过醴酒,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
拜受祭之,以定尔祥。
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意欢又行拜礼,接过醴酒,入席,跪着把酒撒在地上作祭。
“礼成!”
随着赞者的一声,及笄礼正式礼成,意欢又向众位宾客行了一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番觥筹交错送完宾客后,范蠡对身边的管家道:“让小姐,去祠堂等我。”
“是。”
管家点点头,随即前往小姐的闺房。
今日不仅是小姐的及笄日和生日,也是夫人的祭日,他从未见过夫人一眼,在齐国才跟随了主子,和主子在海边结庐而居,戮力耕作,很快积累了数千万家产。
主子仗义疏财,施善乡梓,贤明能干被齐王赏识,还请进国都临淄,拜为相国。
只是才三年,主子听到越国文种大夫被越王赐剑自尽而死的消息,随即向齐王归还了相印,散尽家财给知交和老乡,一身布衣,迁徙至宋国陶邑,在这天下之中宋国最佳经商之地,操计然之术以治产,经商积资又成巨富,自号陶朱公。
“小姐,家主请您去祠堂。”
管家停住回忆,到了自家小姐的院落,传话道。
“知道了。”
意欢听了管家的话,了然的点头,每年今日还要随父亲一同祭拜从未谋面的母亲,当然还有一块空牌位。
意欢前至祠堂,只见父亲正在等她。
“爹爹!”
意欢提着小步,亲昵的唤了一声。
“来,今日及笄,拜拜你娘亲!”
范蠡宠爱的摸了摸意欢的头,又看着祠堂最亮眼处的那块牌位,眸中隐隐有水色,却见牌位上方写到:爱妻:施夷光。
“是。”
意欢听话的点了点头,又对着牌位行一大礼。
“还有……”
范蠡指着旁边一个空牌位,正欲让意欢祭拜,却不料意欢问道:“爹爹,他究竟是谁,为何你从不告诉我?”
“他,是你娘亲很亲……很亲的故人。”
范蠡想了许久,终是对着意欢叹道。
意欢听父亲如此说,眸子转了转,终究还是如往常般对着这个空牌位祭拜了一下。
范蠡看着意欢,又看了一眼上方的牌位,暗自叹道:如今你们的女儿已经及笄,我给她取名意欢,便是希望她长久宜欢,想来你们也希望她如此吧。
“爹爹,今日还没吃你亲手做的长寿面呢!”
意欢祭拜完,随即拉着范蠡的胳膊,撒娇道。
“好,去吃长寿面……”
范蠡轻笑一声,挽着女儿离开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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