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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见劝不动自家少爷,只能又去点了几支蜡烛,又把冰盆挪到挨着宋如琢更近的地方。
宋如琢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小厮的动作,等到手上的这块玉佩做好,对着烛火端详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
放下手里的玉佩,宋如琢又拿起一块玉石,刚动了几刀,他忽然响起了什么,吩咐道:“水杉,我记得我有一件玉白带青色暗纹的外衫,因为袖子大了些我就没穿,放在我卧房最里面的箱子里,你去把它拿出来。”
水杉有些摸不着BBZL头脑,少爷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既然少爷吩咐了,水杉还是照话去做了。
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水杉才找出了那件玉白带青色暗纹的衣衫,拿到书房给宋如琢看:“少爷,是不是这件?”
宋如琢抬眼看了一眼:“是这件。
水杉你拿着它去找个人给熨一下,我明日要穿。”
作为宋如琢的贴身小厮,水杉是知道自己家少爷明日的安排的,他有些不解道:“少爷,你柜子里还有两件衣裳没穿过呢,何必穿这件呢,少爷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这件衣裳的袖子有些大了,穿上多不方便呢。”
宋如琢刚才提起头看了看水杉手里的衣衫,就又低下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让你去你就快去吧,你跟人说一声,明日里我要穿这件外衫出门,干活仔细一些。”
水杉虽然不解,可少爷吩咐了,他也只好去做了。
水杉出去了好一会儿后,宋如琢才觉得实在口渴,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到一盏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他就朝着外面喊道:“来人,给我端一壶热茶来。”
宋如琢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不止水杉一个,可因为送如琢不喜欢下人在屋里伺候,所以其他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曾经有个丫鬟因为没有他的准许,擅自进了他的房间,当即就被宋如琢给赶出去了,连带着他身边的管事嬷嬷也跟着被训斥一番,从那以后,除了得了他的准许,剩下的丫鬟小厮,再也不敢随便进来了。
听到他的喊声,很快就有丫鬟送进了一壶茶来,那丫鬟放下茶水后,也不出声,悄悄就退了出去。
宋如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伸手去碰茶碗的时候,手指却被烫的哆嗦了一下。
几乎就在片刻之间,宋如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用左手捻了捻刚才被烫到的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
宋如琢从小到大,手也只拿过笔和筷子,他的一双手,原本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还要嫩,可这会儿他的手上却有了不少伤口。
这些伤口有大有小,不过这会儿都已经结痂了,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手上的这些伤口,都是练习玉雕的时候,因为不熟练,把握不住刻刀而留下来的。
吹了两口气,宋如琢把刻刀放下,目光无意识地往旁边打量了一眼,就看大了放在那里的梅子汤。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拿起那碗梅子汤,就跟喝酒似的,仰头一饮而尽。
这梅子汤酸甜可口,碗里的碎冰还没化完,一碗下肚,宋如琢觉得身上舒服多了,他放下碗拿起手边的刻刀,继续刚才的事情。
慕长歌躺在床上,因为心里有事,到了下半夜了还没睡着,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即使睡过去了,她睡得也不踏实,她一直在做梦,梦到的也都是同一张脸。
在她的梦里,宋如琢面无表情,紧紧抿BBZL着嘴唇看着她,不管她说些什么,宋如琢都不说话,只是用愤恨悲伤的目光看着她,到了最后,她甚至都不敢再看宋如琢一眼了。
直到醒来,慕长歌还记得宋如琢的眼神,那是看负心人的眼神,那是恨不得上来咬自己一口的眼神。
慕长歌躺在床上,想到宋如琢的那个眼神,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真的决定要那样做了吗?”
她一动不动,只是眨着眼珠看向头顶的帐子,心里好像闪过了很多的念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过来好一会儿,慕长歌才对着自己眼睛上方的帐子说道:“对不起。”
慕长歌今日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在屋里伺候她的宫娥们都能察觉的出来。
往常侍候慕长歌梳洗的时候,宫娥们会说说笑笑,可这会儿却没一个人说话,脚步轻轻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就像是一个个会喘气的木偶泥人一般。
就连双喜脸上都没了表情,只是站在慕长歌身后,手里拿着拂尘,也跟个会喘气的假人似的。
吃过饭,慕长歌又在桌子前坐了好久,才开口吩咐道:“双喜,去备车吧,我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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