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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瓷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围裙脱掉,然后抬起手,举在了陶明灼的面前。
陶明灼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荆瓷这是要帮自己系上围裙的意思。
其实不过是盯着锅里的红薯,根本就没有什么穿围裙的必要,但陶明灼还是抿了抿嘴,老老实实低下了头。
荆瓷将围裙套在陶明灼的脖子上。
然后他走到了陶明灼身后,帮他把围裙系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陶明灼看不到荆瓷的脸,但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自己后腰处的动作,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过了一会儿,荆瓷重新走到了陶明灼的面前。
他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陶明灼的头发,说:“乖。”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一个又一个的水泡接连破裂,锅盖上起了厚重的水雾,空气是很静谧的。
荆瓷放下了手,对陶明灼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了厨房。
陶明灼原地愣了会儿神,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锅里沸腾的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温太医好奇地跑到陶明灼的身边,晃着尾巴向锅里看去。
然后陶明灼突然“嘿嘿”
地笑了一下。
他低下头,像是在对温太医说,又像是在模仿着荆瓷刚刚对自己说话时的样子,喃喃道:“……乖。”
自己……和荆瓷在一起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虽然陶明灼一向对这样腻歪的节日嗤之以鼻,但是如果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话,那么他会非常双标地认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高兴之余,陶明灼又感到有些苦恼。
对比自己笨嘴笨舌,兴奋的心情在一举一动中全部都露了馅的状态,陶明灼感觉荆瓷好像永远都可以保持冷静自若的样子。
他明明这么喜欢自己,还喜欢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时,从来都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还总是可以这么镇定呢?
就像之前在漫展拍照的时候一样,陶明灼又莫名地起了这种酸溜溜的,毫无道理的胜负欲。
片刻后他回过神,又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陶明灼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太幼稚了,既然自己和荆瓷已经是两情相悦的状态了,又有什么必要去分出谁赢谁输,去小心眼地比较谁更在意谁呢?
陶明灼吐出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锅里面还煮着红薯,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感觉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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