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又亲自递过一把匕首,眼含热泪地说:“好兄弟,辛苦了。”
书致嘴角抽搐:“拿针来啊,这么大的匕首是想捅死谁?”
曹寅连忙命人去内院讨要缝衣针,书致将银针放在火上烤过了,对着哥哥的手指扎下去,又换了根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碗里。
其余三人都扑过去,像鸡妈妈守着破壳的鸡仔一样,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碗水。
半晌,只见血滴在白水当中扩散开去,却在中间门形成了一道颜色不一样的分层,只在表面有些许的接触,并没有完全融合到一起。
“怎么会这样?”
成德看着自己手指上还未凝结的血珠,皱眉道。
“不是很正常?人的血脉传承自父母,但通常我们的父母之间门却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即便是亲兄弟也可能一个肖父,一个肖母,这玩意就是江湖术士编出来糊弄人的。”
书致又端起那杯子:“你想让它融,也简单得很。”
说着把茶杯在手上摇了三摇,然后把彻底变成粉红色的血红蛋白液放到众人眼前:“只需要继续加水,或者摇匀就可以了。”
“那这可怎么办呐”
雅布发愁地抓了抓脑袋。
成德劝他道:“皇室血脉事关重大,更何况你们家还有一顶铁帽子,就更不容混淆了。
这个孩子在府外出生,即便真是令兄骨肉,恐怕也很难再上玉碟。
不过反过来想,既然反正都上不了族谱,你不如劝劝太福晋,干脆别再纠结血统,就当这个孩子是跟德塞有几分相像的有缘人,把他收养在府中寥解寂寞。”
雅布左思右想,半晌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又向纳兰兄弟俩道谢,请他们下个月再到自己府上吃酒云云。
临别之际,曹娥又向书致索要了大量纳兰成德亲笔签名的书签、花笺等物,准备留着送人,还善意地说:“我知道纳兰大哥要念书不得空,不用一次签完,你慢慢地给我就好。”
书致不禁觉得好笑,向那边站着跟曹寅互相揽着肩膀道别的哥哥努努嘴:“他不就在那边,你亲口同他说去不就完了?”
“偏要你去说,反正这事儿我是交给你了,若没有也只找你罢了。”
曹娥笑道,将他送出二门。
成德见状不由纳闷,回城路上不由问弟弟:“小曹姑娘跟你很熟吗?”
“嗯。”
书致自以为幽默地耸肩笑道,“谁让我是她偶像的弟弟?”
e你?确?定?
成德抿唇忍笑,原想问问弟弟“她管我叫纳兰大哥,管你叫书哥哥,你就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
他倒是很愿意和曹寅联姻,但可惜曹娥的身份不高,阿玛额娘估计很难接受这么一个包衣出身的儿媳妇。
若是书致本人有意,那他还愿意帮着争取一番,但弟弟明显又没有这个意思,他又何必挑破,让弟弟和曹寅日后不好见面呢。
想到这里,成德便按下了满肚子花式嘲笑弟弟不解风情的话,两人骑马回到家中,远远望见明府大门,都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纳兰家的门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扔满了菜叶子、烂鸡蛋,如今正堆积如山、湿哒哒地往台阶下淌着酸水,管家安荣正带着几个门房打扫,见了他们连忙迎上来:“二位爷回来了,走侧门吧,这儿不干净。”
书致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
都是那群云南官员的家眷闹的。”
安荣一脸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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