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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用坏了,贴不上去的。”
“用了这面具,就能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是啊。”
陈狰才发觉又聊了这么久,“快睡了,再不睡,寅时都要来了。”
陈狰上床前顺带点了安神香,躺在他身侧,没一会儿就听见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谢静川侧目看着他。
当年谢静川父死家散,众叛亲离,十二岁的他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那时连伤春悲秋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只知不停赶路,远离京城,来到潘陵后已是身无分文,只身一人爬上山,最后晕倒在泉明寺门前。
偶然一次遇见当时他并不在意,可一个没留意就相伴了快七年,范豫几乎是他人生第二个惊喜,可连这,老天都要将他夺去。
他都走了有些时日,谢静川想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不愿让他牵出自己的愁绪,免得哀伤如刃割断愁肠。
却不曾想是陈狰这厮强占他的脑海。
这人时而无赖时而霸道,时而犯蠢时而又温情。
陈狰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却也藏了许多秘密。
这么多年来谁敢干涉他睡不睡觉,可自范豫走后,陈狰反而是那个关心他的人。
谢静川知道自己独惯了,可偶尔也会想要人陪一陪。
不知不觉就靠着他肩膀眠了一宿。
卯时将至,下人犹豫徘徊在西厢房门口,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
依然无动静。
“王爷不是要早朝吗?”
“都快卯时了啊!”
“要不要禀告一下老爷或大少爷……”
“他们一大早就离府了呀!”
“那要不……要不禀告大夫人算了?”
等到郁氏被告知王爷二少爷还没起,卯时已至,郁氏一听,隐隐有些担心,亲自去敲门。
陈狰都被郁氏隔门喊醒了,谢静川仍枕在他的肩窝酣眠。
陈狰一看天色,心道不妙,便知坏事了,赶紧摇醒他:“王爷快起来,该上朝了!”
早知道就不选在深夜丑时了,谢静川昨天本就忙了一整天,深夜还晚眠,这下连早朝都耽误了。
谢静川被闹醒后,睁开惺忪睡眼:“什么时辰了?”
“阿狰?王爷?卯时过一刻了!”
郁氏拍了拍门,总算拍开了门。
谢静川可算清醒了,惊讶之余但又心知已无法挽回,思索一番倒也平静下来。
“不过是罚俸,罚便罚吧。”
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谢静川对一觉酣睡很是满足。
“罚……罚多少啊?”
“本月月俸。”
“迟到一天罚一个月?”
陈狰震惊,赶紧起床帮他找外衣,然后把他摁在椅子上为他篦头。
“或者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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