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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学堂的学生共分为三段,像刘四喜这样年纪小些和陈礼这样因不想念书而入学晚的都在初段读书,读两年之后升为中段。
中段读三年,再之后便是高段。
在高段班读三年五年就看自身学识,不过最多就是读五年,才学好的就读三年。
五年后学识若还不成,学堂里的先生就会建议不必再读下去,还不如出去谋个差事。
高段班之后还有一个秀才班,能在这里读书的都是考中秀才,还想再进一步的,在这里读书的秀才并不像前三段那样每日由先生授课,再留课业,而是除了每日有先生讲解一些课业,更多的时候则是大家写了文章互评。
不时再带到外面访文会友,增长见识,学风还是很开明的。
刘四喜和陈礼上学都晚,这才刚刚读了一年初段,而这位钱少爷怎么看都不像读书晚的,按说不会与他们在同一届,说是同窗,却很难能读到一处了。
刘四喜道:“往后还要请钱兄多多照顾了。”
钱安康笑得很爽朗,对刘四喜这种不卑不亢,又能表达出善意的行为很满意。
说着话,进到学堂大门,钱安康要带着他的书僮去拜访白山长,便同几人告辞。
一直跟在后面做隐形人的赵八想要与刘四喜说话,却被陈礼斜了一眼,苦笑下,带着书僮执棋先进了课室。
陈礼借机拉着刘四喜到一边,低声道:“我给你使半天眼色了,你咋没个反应?”
刘四喜奇怪,“我以为你眼抽筋呢。”
陈礼一脸无奈,这个刘四喜到底是故意气他呢?还是故意气他呢?可想到钱安康,还是提醒到,“这位钱少爷这几日没少提到你,不知他是何意,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最好当心一些。
毕竟京里来的少爷,心眼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可比的。”
刘四喜也不是不识好歹,知道陈礼是好意,他们姐弟这些时候没少得陈家父子的关照,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刘四喜心里还是感激的。
向陈礼道了谢,两人各朝各班走去。
虽然都是初段班,可他们一个跟着霍先生,一个跟着厉先生,说起来已经不在一个班了,能相处的这般好,也是陈礼刻意而为。
出乎刘四喜意料,原本以为怎么也要进个秀才班,最差也要进高段班的钱安康竟然随着厉先生走了进来,刘四喜先是一愣,随即想到陈礼刚刚同他说的话,对这个钱安康便多了戒心。
厉先生指着离刘四喜不远的位置对钱安康道:“你就坐在那里,虽说你入学晚,但只要肯好好学,将来也未必没有出息。”
钱安康貌似很真诚地谢过厉先生的教诲,这才带着书僮朝厉先生指的座位走去,路过刘四喜身边时还朝刘四喜善意地笑了笑。
虽然心里狐疑,刘四喜的礼仪还是不错,只是一上午都在想钱安康的目的,厉先生讲了什么他没听进去多少,好在侍书听课认真,中午歇课时给刘四喜讲了一遍,总算没把课业落下。
晚上回到家里,刘四喜就想同刘双喜说说那个钱安康,可想到刘双喜有事都瞒着他,他也不要什么都告诉刘双喜,吃过饭便赌气回屋了。
郑三娘担心地道:“双喜,你们姐弟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到底有啥心事,不能同四喜说,还不能和三娘说说?”
刘双喜笑:“我能有啥心事?就是四喜大了,在学堂里又读了些书,总爱胡思乱想罢了,你怎么也跟他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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