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旧俗沉规、童养媳妇俱是封建糟粕,早早抽身还赶不及,哪儿还有人会稀里糊涂的往上凑?
而他本以为少年会哭着求饶,主动喊着要家中取消婚约,却没想到对方垂着头,双目熬得通红,眼角含泪,声音颤抖,却还是扎挣着坚持道:“不会的,曰山……啊、不伺候、别人。
就…嗯——伺候启山、少爷……少爷,我下次…会……练习的……您想、怎么捅,都可以……啊嗯——”
张启山被他的自称和喘息顶得心口一紧,刹那反而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挫败。
他恍惚想起和明楼在申城那次参加的聚会,除了观摩欣赏,每一个Dom也被邀请学习和实际操作。
那是比他跟随父亲去军营实践操练亲兵更强烈的快感——将对方的身体和喜怒哀乐完全掌控。
而在那一次的聚会里,他除了学到精湛的捆绑技艺,也更认清了自己。
对,变态、控制狂、霸主。
他酷爱将他在乎的人、事,完全掌握,欺压、掠夺,直到拆吃入腹,他是个彻头彻尾的Dom。
但太少有Sub能做到这一点。
主办方的老板见他们年轻,还特地同他与明楼攀谈过,谈话间感叹现如今的Sub所谓的“奉献”
大多是在追求“达成我在奉献这个过程”
的快感,而非发自内心的为Dom服务,甚至有人利用犯错让Dom惩罚自己来获得心灵上的高潮——人性自私,实为常情。
又几番告诫自己:正因如此,许多Dom因找不到合适的Sub,将爱人朋友等平常人硬拗成Sub的也不在少数,此举万万使不得,这是对人性的扭曲。
张启山深以为然。
可刚刚这个张日山却在告诉他“怎么弄都可以”
?他回答的那么理所应当,仿佛将身家性命就这样义无反顾的交到自己手上。
张启山拒绝承认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以及紧随其后那种欺负了个初次见面的族弟、扭曲了个平常人的愧悔内疚。
他忽略了仅仅被捅过数十下就因他连哄带吓的“要求”
轻易出了水的嫩穴,几乎立刻将手撤出温暖之处,三下五除二解了日山的绳索,摔门离去。
该死!
家里到底给他选了个什么人!
他就说他讨厌包办婚姻!
独留韧带拉伤的日山跌坐屋中,默默拽上裤子,满面嫣红无措。
几日后,从本家传回老宅一则消息——少爷认为少夫人学艺不精,延后婚娶。
明镜颇为担忧的看着坐在窗口发呆的阿诚。
时间荏苒,已恍恍惚惚到了1927年的盛夏,窗外喷泉旁水塘里的荷花开的正好。
明镜低头看了看手中学校寄来的成绩单,虽然英语勉强达标,但阿诚确实只用一整个学年就完成了初中的全部内容。
明年开学,他就不再是个“后进”
,而是和同龄的孩子同级了。
她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疼惜,相比明楼和明台,阿诚不知道让她省了多少心。
可她同样也看得出来,阿诚并不开心。
自从明楼远渡法国,本来看起来就颇为不自信的孩子越发寡言,她都要担心阿诚会憋出自闭症了。
阿诚是明楼带回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对明楼,是真有些亦兄亦父的雏鸟情结吧?
但她终究只算对了一小半,若是她知道阿诚昨夜在他大哥的房间里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认为阿诚对明楼只是“父兄”
如此简单了——
阿诚爱他大哥。
昨夜,穿着衬衫的少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是的,只穿着衬衫。
西裤被脱掉后整齐的码在一边,白色衬衫量体裁衣,将将盖过他的半盏翘臀。
膝盖呈标准的Sub跪姿,与肩同宽,双手向后背在身后,瘦削的肩骨将衬衫向前顶出两个受虐的轮廓。
他微微仰着下巴,仿佛在朝拜书房内书桌后莫须有的王,又垂下目光适中盯着地面,三分害羞七分的自卑,似乎连注视都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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