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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中有着羞赧、罪恶、惊讶、喜悦……种种所能想到的心情,全部集于一时爆发出来,对于自己此刻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如坠梦中。
尉迟语不成声地开口,
“东来,你究竟是从哪里懂了这些?为师……不曾教过……”
裴东来的手指慢慢抽出,尉迟真金察觉一阵凉意。
他身上的每一次肌肤都好像滚在沸水之中,烫的发烧,他又叫道,“东来……”
裴东来抱他坐在自己腿上。
“师父,师父……”
裴东来轻轻叫他,悄声说道,“我只要心里想着师父,就什么都懂了。”
裴东来的欲望终于挺了进去。
他做情欲之事也是第一次,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师父体内来回抽插。
尉迟真金在疼痛和快感之中紧抱住他,每一次裴东来撞击到最深的地方,两人就会此起彼伏,不再自已地呻吟出来。
尉迟真金修剪整洁的指甲抠在裴东来的后背上,所过之处,留下一道一道暧昧的红痕。
他们在欲海波荡中,死死搂抱住彼此,雪白的发丝缠在红发之中,好似宣纸上的画,红红白白纠结不已,发梢也像打了死结,寻不到可以解开的尽头,唯有去用力扯断,才能同生共死样地断开,散开。
尉迟真金心中正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令他甚至可以暂时忘了先前的悲伤。
他当时问裴东来,“与师父一起隐居乡里,你愿不愿意?”
裴东来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太后下了懿旨召裴东来入大理寺,若是不去,就是抗旨,金吾卫天涯海角也会把人寻找回来。
这他心里清楚。
裴东来年少,壮志满怀,宏图已经在他面前展开,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上台一展拳脚,得偿所愿。
这他也清楚。
但说话时,心里所想的却是前路崎岖,荆棘满途,再踏一步就会坠入黑不见五指的暗夜。
尉迟真金曾经对一切事物充满自信,英勇无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胆小如鼠,畏畏缩缩。
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的这个问题。
裴东来紧抱着他,与他互相索求。
在铺天盖地的情愫里,裴东来忽然开口说话,
“师父,东来一生,都想要同师父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东来也想要去大理寺,我想要去看看,师父曾经见过的风景,去体会一下师父曾经的抱负,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怀念,我一直不懂,只好自己去看看。”
“东来已经和师父不分彼此,但总是还想要贴的更近,师父可以体谅东来么?”
尉迟真金紧抠着徒弟刚刚伤愈的肩背,摸着他光洁雪白的皮肤上,扭曲的疤痕。
“你去吧。”
他短促地叹气,说道,“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师父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他们又一次结吻,噬咬住对方的双唇,让嘴里充斥血的腥气。
裴东来长声呻吟,在尉迟体内泄了出来,他自己的小腹上,也被喷了一圈的白浊。
他与师父搂着一起倒在床上,两个人都是湿漉漉地,望着水淋淋的对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紧跟着便重新起身,又缠在了一起。
裴东来醒来后,发觉枕边空荡荡的,他一只手还平平地伸开在一旁,温度渐冷,尚未褪去。
他翻身坐起,窗子被打开了一角,吹拂进来阵阵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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