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改。”
言息漫不经心睨着他霜雪一样银白的发顶,和那截即使谦恭仍藏不住成年军雌力量感的脖颈。
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般,他轻笑了一声——在熟悉这位骄矜恣肆的皇太子殿下的人听来,那简直称得上恶魔的微笑。
萨尔伊斯眼皮微不可察抖了一抖。
“今天以前,我还为婚礼的事兴奋得睡不好觉。”
脚步声慢慢向不远处挪去,停在宽大的靠背椅前,雄虫懒洋洋地靠坐进去,单手搁在扶手上支着下颌。
“可是呢,今天我就得到了个消息。”
果然是被发现端倪了吗——
低垂脖颈的萨尔伊斯,眼睛在阴翳下悄然眯起,绝对的理性压过了纷乱的思绪和自己可能所处的危险境况,唯有眼尾残余一抹无机质的冷光。
无数种方案和预设滑过他脑中。
“我亲爱的雌君,似乎和我未来的雌侍曾经有过交情?”
——居然,是问这个?
小殿下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恋爱脑,让萨尔伊斯暂时松了口气。
“如果您是问及军校那段短暂的师生关系,”
萨尔伊斯声音不紧不慢,“抱歉,因为只是寥寥几面,我认为谈不上有交情,所以没能将这件事及时向您汇报。”
“可是,不止如此吧?”
言息玩味道。
萨尔伊斯显然怔了一怔,如果话里的意思没有差错,为什么会连……那件事也知道?
“是你还没进军校以前的事吧?”
对方歪头,像是在散漫地回想所得知的信息,搭在脸侧的指尖拨了拨碎发。
“你的雌父好像是一只雌奴?——被你的雄父卖到了新主人那,得了重病却得不到医治,你偷逃出去守在雄父参加的宴会会场外,希望那位下等贵族能大发慈悲、略施援手。
可惜,被拒绝了,那之后好像是同样参加宴会的拉斐尔帮助了你?”
枸杞泡花椒文里的白月光,怎么能是只见过区区几面、仅做过师生的白月光呢?
“……是这样的。”
萨尔伊斯不含个人情绪地承认道,“这条信息同样是我不久前得知的。”
当时,他正调查这位新雌侍的出身和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和自己有过这样的往事。
听见他不加隐瞒地承认,像是很愉快地,言息态度亲昵朝他招了招手。
萨尔伊斯没有太长的停顿或迟疑,走过去熟练在雄主脚边跪下。
可是,在萨尔伊斯琢磨不透他反常的态度时,对方反而显得怜惜地抚摸上他的一边脸颊。
“这里,还疼吗?”
纤长细白的指尖,没有任何军雌会留的茧的指尖,养尊处优的指尖,缱绻地轻抚过他高挺的鼻梁骨,缓慢挪移,修剪圆润的指甲冰凉地擦过面颊。
萨尔伊斯难以抑制地战栗起来。
哪怕责罚时被扇了脸,也是和冷冰冰的戒尺发生接触,如今却被亲手一寸寸怜惜抚过——从那些被抚摸过的地方,到没有被接触的脖颈、到肩背,都泛起难以用定力控制的战栗。
艰涩的反胃感过后,是因为这样的战栗涌上的警惕心。
“我以后都不罚你这里了,好不好?”
语调格外亲昵地这么说,言息就像在耐心和他打着商量一样。
“……如果那是您所愿的。”
指甲嵌进了掌心里,萨尔伊斯这才平静恭顺地仰起颈来,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言息也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雪一样消融,他轻声说:“给雌虫一点好就会感激涕零——这是雄父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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