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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解释道,“这应该是它自己找的别人扔掉的快递盒,环卫工人也没有收走,就放在角落里了。”
“然后,我把围巾给它垫着,喂了两根猫条,就直接绑架它来见你了——途中它其实有非常多的机会可以直接逃走,但是它都没动,这说明它同意了。”
沈淮棠轻柔地戳戳它的鼻梁:“小坏蛋,我去找你的时候,怎么就不叫一声啊?”
小猫咪用鼻尖蹭蹭她的指尖。
江未伸手搓搓小猫的脑壳,做小猫嘴替:“小福星轮流眷顾,上次找你,就让我们重逢了,所以这次就来找我了嘛。”
沈淮棠微微一笑。
烟花仍在夜空中无尽地绽放,她将小猫托在手心,江未用手机打开自拍模式,给他们三个拍了一张合照,背后正好是满天繁星与灿烂的烟花。
后来,沈淮棠将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栖居新开辟出的照片墙上。
旁边挂着原来那张照片,即是他们在胡桃镇上拍的重逢后第一张合照。
亦是繁星与烟花,相同的站位,那时候沈淮棠的表情尚且拘谨,江未看向她的眼神欲语还休。
而这一张,江未却伸长胳膊,紧紧搂住笑眼弯弯地沈淮棠,她怀里抱着芬芳馥郁的白雪山,以及一只圆头圆脑的小黑猫。
一阵轻柔地风吹来,她细碎的额发被掀起微小的弧度。
在快门按下的最后一瞬间,江未骤然转头,用力地亲上她的脸颊,连那一束白雪山都颤抖至模糊。
白雪山。
许多年前,江未第一次送她的花朵,就是白雪山,重逢后送的第一束花,也是白雪山。
除夕夜里,江未送来的亦是白雪山。
沈淮棠想起,在他们重逢的当日,她午睡时梦见自己死亡,在梦港岛的小教堂里举办简单葬礼。
她不在乎死亡,不在乎被打扮得乖顺的遗体,不在乎莫名的葬礼,却被江未献给她的白雪山玫瑰吸引注意,因为那束花竟让她起死回生。
后来,她想过许多种可能性。
为什么是白雪山呢?因为她以前最喜欢?因为最漂亮?因为代表纯洁与高贵?
还是说,因为花语是“与你相遇那一天,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是她的脑海深处,对江未一见钟情的隐秘告白?
直到此时,她蓦然回悟。
——在梦中,真正让她起死回生的,哪里是什么花朵,是江未本人啊。
所幸,故人仍在,遗留在潮湿雨季的宝物终将失而复得,他仍会陪在她身边,一如曾经。
如此便好,愿,岁岁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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