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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五岁自新君登基后便搬出皇宫,住在宫外的王爷府了。
据传搬府的那一日四华巷人山人海,京中百姓们都在街上翘首以待,你挤我我挤你,就是为了一睹晏适容仪容。
巡防营派了大半的将士来开路疏散,盛况空前。
晓得的以为是王爷搬府,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昭君出塞。
晏适容坐在轿子上,适逢风吹帘动,浅红的帘幕被轻轻吹开一角,围观的百姓见到他艳若桃李的大半张脸,只差就地跪拜。
姑娘们纷纷往轿子上抛花,从顺华、昌华、瑞华和安华四条街花逶满地,十里飘香。
三年一次殿试后的探花宴游,皇上下了圣旨不许晏适容凑热闹,好不容易选出个年轻貌美的探花,切莫抢了人家风头。
姑娘们都去看晏适容了,谁还分一束余光给探花郎?
晏适容这张脸确实挺招人,既招姑娘也招汉。
胆儿大的姑娘朝他抛花,胆儿肥的少年便对他当街表明心迹了。
晏适容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朱砂痣,桃花眼,菱花唇,媚而不艳俗,红袖招招,便只当是回绝了。
虽说贵胄们打趣晏适容是六公主,但晏适容比男子多了几分精致,比女子还是多了几分英气的。
徐朔看这小子面红耳赤的模样,于心不忍,只拍拍他的肩道:“任重道远啊。”
沈蓄之懵懂地点了点头,羞赧一笑,继续扇火。
徐朔从灶房出来,与李祝耳语一阵,李祝又将悄悄话传给郑瑾,三人当着晏适容的面放肆大笑。
晏适容:“……”
不多时馒头蒸好,沈蓄之端了上来。
许是白天纵马累坏了,众人吃着馒头也并无不可下咽之感。
吃完后,晏适容扫了眼窗外,天已暗淡了下来,狂风呼啸。
忽而一道利剑似的闪电划破苍穹,映亮众人的脸,转瞬即消。
众人趴在窗边张望,很快,一道惊雷便在上空滚落到他们耳边。
树被大风吹得左摇右摆,像是要落雨了。
李祝张望了下外面,仍然没有侍卫的踪影,想来他们是要在这里将就一晚躲雨了。
沈蓄之求之不得,便要着手给几人去客房铺床褥。
这茅屋就两间房勉强可住人,此处有五人,那便是两人一间,余下三人一间。
茅屋是沈蓄之的,他与几人又不熟,自然占那两人一间的。
不必说,与他同住的是六王爷了。
四个人都心知肚明了,偏就晏适容不懂。
他掰着指头算了一算,与沈蓄之道:“不必麻烦,其实我们四个一个屋里将就一宿也还是可以的,那什么,你这儿有马吊牌吗?”
沈蓄之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啊,那可可惜了啊。”
沈蓄之道:“我去收拾床褥了。”
李祝拦下他道:“且慢。”
众人不解地皆看向李祝,听他不紧不慢道:“你想与我们王爷一同睡,可要想清楚了。
我们王爷已是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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