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陆棠对两个新招进府的粗使婆子还算满意。
陆棠:“进了将军府自是不会饿着你们,月钱也会照发,真的给你们换成粮食,你们未必保得住。”
粗使婆子和丫鬟每人每月二十文钱,许商序身边的小厮每月半贯钱。
天气渐暖,只有早晚还有些寒凉,百姓们将御寒的棉衣锁入柜子里,以保能渡过下一个寒冬。
喜人的是,陆棠种在院子里的香瓜长势惊人,二十几天的功夫已经铺满一地。
院子里的光照似乎还不够,陆棠去北坡上看了,种在那里的香瓜已经结出拇指肚大小的果子。
“陆姑娘,将军请您过去,我们收到了京城来信!”
陆棠当即跟着平二来到正堂。
按说收到京城消息,许宴舟应当高兴才是,但是他眼底尽是复杂。
见她过来,许晏舟淡淡地说道:“京城传信,三万支援不日到达此地。”
陆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人来了,却没有粮草?”
对于她反应如此迅速,许宴舟已经见怪不怪。
大部分事情他说开头,她便知道过程和结尾。
陆棠沉默了,难怪许宴舟满眼复杂,两万余将士,加上三万余百姓,他们的粮食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再多出三万张嘴……
陆棠眉头微蹙,“这么看来,京城依然没收到边关战报。”
许宴舟缓缓摇头,“情况不明,眼下还不知道京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有很多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
从瞒报边关军情,到兵丁假扮山匪劫掠军饷,很明显这是在逼迫许宴舟。
要么逼他投降,要么逼他弃城。
不论哪一种,都将置许宴舟以及许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什么人带队而来?”
陆棠问道。
带队之人的身份很重要,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许宴舟摇头,“信中不曾提及。”
只知道带队之人乃从三品云麾将军,带军听从他的调遣。
但他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陆棠同许晏舟说了要去升州城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离开平遥城。
时间紧迫,香瓜马上成熟,耽误不得,她和琥珀轻装简行上路了。
当半月后陆棠回来,才知道许商序病了。
她脚步匆忙回到院子里,看到清瘦两圈的身影躺在床上,眉宇间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
她看向照顾他的婆子。
婆子忙不迭跪下,急声说明情况。
许宴舟走了进来,“让她们下去吧,商序是忧思过度才如此。”
原来从陆棠离开,许商序就开始吃不下饭,肉眼可见的消瘦,忧思成疾又染了寒气,一病不起。
三个赤脚大夫都来看过,开了一些药,这几日仍旧不见好转。
“染了寒气?”
许宴舟叹了口气,“说来也怪我,你走以后,他日日去府门张望等待,我那几日不在将军府,婆子小厮都拗不过他,于是就……”
陆棠震惊之余又有些感动。
“他……为什么……”
她明明说了半月即回,他怎么会如此不安忐忑。
许宴舟沉默稍许,才沉沉说道:“他母亲毒发身亡时,念他年纪小,不敢说出实情,便哄他说母亲去了远方,稍大一些他才明白过来。
他父亲出征之前,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再也没有回来。”
陆棠呆了呆,难怪她离开的时候,许商序反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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