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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太后,裴王爷心里只有苍紫王朝,从没有儿女私情。”
容嬷嬷点头应声着,一面轻柔的给范琼捶着腿,“只是太后,如今看来裴王爷还是心要除掉范家的势力,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伊夏沫不能杀了,杀了,范家就背负上陷害和亲公主的罪名了,不过那个贱人也不能让她好过,让范鹰不必客气,只要不弄死了,往死里给本宫折磨她。”
一想到裴傲之前对伊夏沫的维护,范琼脸色倏地一狞,狠毒之色出现在了狭长的双眼里。
“是,老奴明天就给范大人口信。”
容嬷嬷轻声的应下,看着依靠在床头的范琼,太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惜嫁给了先皇,还不曾享受到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就守寡了。
此刻,忽然桌子上的蜡烛在一阵莫名的冷风下被熄灭了,容嬷嬷错愕的一怔,快速的转过身来,可惜一片黑暗里,却是半点的光明都看不见,“太后,老奴立刻去掌灯。”
“去吧,记得把窗户关好了。”
依旧半靠在床头没有动,范琼闭目养神的开口,脑海里浮现出白天在天牢里报复伊夏沫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得意的冷笑,和她斗,那个贱人还不够资格。
黑暗里,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一个黑影,范琼一惊,刚要睁开眼,却见眼前的黑影迅速的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一刹那,身体就这样定格住,张口想要呼救却根本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回荡在黑暗的内殿里,范琼原本还算整齐的青丝被左右开弓的巴掌打的凌乱不堪,而原本总是高贵而端庄的脸庞,此刻却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巴掌声下,迅速的红肿起来,嘴角也被打的裂开,直到看不到一丝完好的肌肤,黑影却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里,留下双颊被打的红肿,口不能言的范琼。
从天牢回来,裴傲便在长风院里喝了一夜的酒,宿醉着,却愈加的清醒,甚至还记得第一次醉倒在院子里的亭台里时,她被罚跪祠堂,却为了那个胖丫鬟而到他这里拿糕点,那个时候,她总是清冷冷的模样,即使被罚,似乎也是无所谓。
后来,她似乎有些的改变,偶然会笑,偶然抬头看着夜空,思绪似乎飞远了,该死的!
暴躁之下,裴傲一掌击碎了桌上的酒壶,清醇的烈酒随即流淌向了地上,只余下破碎的碎片在桌子上。
她原本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从一开始的和亲开始,他就原本准备报复伊啸的,可是随着范家的猖獗,他才会想到她来达到铲除范家的目的,可是为什么此刻,他竟然有着犹豫。
“二哥,好雅兴,居然还有闲情喝酒。”
依靠在门口,裴九幽冷笑的看着坐在桌边的裴傲,一贯总是对他马首是瞻的裴九幽,此刻却是一副清冷而疏远的模样,甚至带着一丝的怨恨,“二哥,我去查了,阙云下落不明,二哥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吗?明明那个野丫头是为了音旋才去和中堂给阙云抓药,可是到头来竟然是成了去和中堂联络大燕朝的探子,犯下毒杀太后的罪名。”
“阙云在哪里我不知道。”
一瞬间,刚刚的烦躁和颓废快速的收敛下来,又恢复成了一贯的冷酷之色,裴傲悠然的倒着酒,如同没有看见裴九幽那责问的模样。
“二哥,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门框上,裴九幽快速的冲进了屋子里,一把夺下裴傲手里的酒杯,泄愤似的砸在了地上,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烦躁,“二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太后故意给小沫儿下药,我原以为太后只是要报复小沫儿,要测试二哥的心意,要离间小沫儿和毕少白和凤丞相之间的感情,可是如今看来,我还真是幼稚啊。”
裴九幽放声冷笑着,总是洒落和飘逸的脸上却有着深深的失望,“可是如今看来,太后的计谋更毒,简直是计中计,她下药除了以上理由之外,更是要置小沫儿于死地,毒杀太后,给阙云一个大燕朝探子的罪名,然后杀掉灭口、死无对证,小沫儿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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