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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二哥不牺牲小沫儿呢?用她一个人至少可以换回音家九口人的性命。”
气恼的口不择言,裴九幽愤怒的质问着。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懒得再和裴九幽纠缠,裴傲起身向着书房外走了去,失望着,还有更多的情绪纠缠在了心理,裴九幽看着裴傲那颀长而冷酷的背影,讪讪的冷笑着:“二哥,你怎么能这样的自私,你舍不得牺牲小沫儿,却能狠下心来牺牲音大人的家人。”
“九幽,如果有一天,你身在朝廷之中,你就该明白我必须这么做。”
裴傲继续向着外面走了去,天色灰蒙蒙的衣袍,看来又将要下大雨了。
“不,如果掌控朝政就是要变得如同二哥这样心狠手辣,我永远都不会进入朝廷。”
冷冰冰的丢出话来,裴九幽对着裴傲的身影竭力的嘶吼着,他不会变得如同二哥这么冷血无情。
“原来你比裴梓阳还要狠。”
懒洋洋的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听着书房里刚刚传出来的对话,杨柳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走过来的裴傲,难怪当初裴梓阳说最适合皇位的人是裴傲,可是他却放弃了皇位。
“顾好你自己,毕少白可不会对你手软。”
冷哼一声,对于杨柳的幸灾乐祸,裴傲同样不客气的丢过话来,毕少白带着部下守在随意居外,除了不敢闯进来外,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说起这个,我倒要问你,那个莽夫又在搞什么?”
杨柳艳丽的脸上眉头一挑,询问的看向裴傲,她是想了一夜,可惜根本不明白毕少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似乎忘记了对夏沫的感情,如同面对的是陌生人一般。
神色里这才多了份凝重,裴傲学着杨柳一般靠在回廊的柱子上,锐利的目光眯起的去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风刮得猛烈,掀起他的黑色的长袍,发丝凌乱的舞动着,落在刚正冷峻的脸颊上,看起来有些的疲惫。
朝政是永远都无法肃清干净,你除了一个范家,会在不久之后就会出现第二个范家,这一生,只怕他都没有办法脱离朝廷,累吗?无数个夜里,借酒消愁的时候想起情儿,裴傲不但感觉到累,而且还有深深的孤寂,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到最后,终究只有他一个人支撑着苍紫王朝。
“凤丞相一路上跟着毕少白来到丰阳城,如果毕少白有什么苦衷的话,以凤丞相的聪睿,必定会察觉什么,而且昨夜他毫不犹豫的将长剑从夏沫手中抽出来,神情冷酷无情,看来他是真的对她没有感情了。”
裴傲缓缓的开口,毕少白,原本还希望他可以挽留一个一心想要寻死的她,可是如今,只怕更加增加了她要寻死的决心。
“还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他对夏沫就没有感情!”
虽然知道这样的可能性极低,可是杨柳话一出口,整个人身上立即笼罩上一层阴寒,如果毕少白敢如此玩弄夏沫的感情,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嗯,我会处理。”
连续几天几夜的看资料,裴傲脸色微微的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疲惫,随后站直了身体向着外面走了过去。
屋子里,凤修正给伊夏沫的手换着药,温和的脸上有着一如既往的关心和柔情,“你啊,每次都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我没事。”
看着掌心里拿到触目惊心的割伤,想着昨夜毕少白冷酷无情的面容,轻狂里是深深不屑,伊夏沫别过目光,或许真的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夏沫,你该被人疼惜的。”
明明就被毕少白伤到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坚强的不流露一丝痛苦的感情,凤修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伊夏沫的手,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上她的发,“其实裴王爷很是关心你,我也是。”
“我知道的。”
如果自己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凤修了,伊夏沫突然的直起身体,抬头仰望着一脸温柔的凤修,包扎着纱布的手柔柔的抚摸上他瘦削的脸颊,“你保重自己,身体不好,不要那么劳累,不要去争什么权力地位,太累,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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