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延庆转向几个王爷,弯腰躬身,道,“此事事发突然,微臣必定严加审理,再给四位殿下一个交代。”
连似月冷静地抿嘴笑着,望着这个父亲,不愧是一朝丞相啊,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睁眼说瞎话——
这分明是在保住萧姨娘和连诗雅啊!
父亲啊父亲,我当日在尧城被冤枉之时,你如果用今天对待萧氏母女的一半来对待我,我也不会落到被迫嫁给一个浪荡子的地步啊。
连似月回想前世,连延庆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因为怜惜萧姨娘身为嫡女却为了他甘心做妾,不会被区区一个苏全牵着鼻子走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萧振海,萧姨娘的娘家兄弟萧振海大将军。
现在,萧振海正被皇帝委以重任在辽周边境领军打仗,这萧振海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萧姨娘无形中便得到了兄长的庇护。
不过,连延庆现在应该知道了,后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安宁,这底子下多的是肮脏的事,他对萧姨娘也一定产生了疑问和嫌隙。
一场寿宴,最终不欢而散,压在连似月身上那顶不清白的帽子也摘下来了,以后再也无人敢说她水性杨花了!
至于萧姨娘,被这么一个重创,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大打折扣,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拼命致力于怎么挽回和修复她的形象了,因为,自此以后,关于萧姨娘的传闻将会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的她焦虑的了。
而连诗雅也要被人冠上陷害嫡姐的罪名,以后难像以前一样在相府抬头挺胸做人了。
连延庆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连似月,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明亮如光,坦诚,就在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敢面对这个女儿。
“月儿……”
当送走了客人后,连似月准备和大夫人,连诀等一块回去的时候,连延庆喊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示意大夫人和连诀先行离去,然后转过身,对连延庆微屈身,道,“父亲。”
他们父女历来关系生疏,远不如和连诗雅那般亲切。
“刚才你为何不继续指责萧氏,为自己要一个公道?不委屈吗?”
连延庆挥退了周围的人,走到这个大女儿的面前问道,她若执意继续追究,他是会将萧姨娘母女和苏全一起关进宗人府的,但是,她却似乎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似的。
原来他也已经相信了萧姨娘和连诗雅的所为了,连似月轻叹了口气,道,“女儿委屈,女儿这些日子受尽了白眼和耻笑,常常自问为何要受此冤屈,可是我身为相府的嫡女,理当将相府和父亲的荣辱颜面放在首位,既然父亲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再追究,那么女儿自当拥护父亲的决定,女儿相信父亲定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萧姨娘,她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重新取得连延庆的信任,巩固她和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连延庆用近乎讶异的目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这是那个浑浑噩噩,总是令他感到头疼的女儿吗?此时此刻,她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甚至连个人的委屈都可以不顾,就为了维护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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