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这个不认识的人应该就是指秦霜傲吧?
秦霜傲以为母亲死了,这么多年都在筹谋向傅行健复仇;而母亲明知道秦霜傲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找他?
是了,母亲是长在豪门贵族里的大家闺秀,她嫁给了秦霜傲之后,必定身心都给了秦霜傲,对母亲而言,为秦霜傲守身如玉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可是傅行健绑架了母亲,还强行侮辱了母亲,对母亲而言,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有了傅行健的前车之鉴,母亲逃脱生天之后,必定心中十分恐惧、愧疚,既害怕秦霜傲知道了这些,再也不能全身心对待自己,又害怕他就算不嫌弃,也必定会因为她带来无尽的苦痛。
母亲不去找秦霜傲,应该是怕拖累了他吧!
只是,母亲究竟是如何从忠肃侯府逃离,又如何躲开唐宗的追踪,藏到了凤溪村生活了那么多年?
从前凤溪村要盖学堂,母亲拿出不少首饰变卖援助,既带了财物离开,便不可能是仓促,若说没人帮母亲,她决计不信!
难道……是梅向荣?
她心中十分狐疑,暗自下定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梅向荣问个清楚。
这一次来神农岭还真是来对了,程氏的叙述中有不少空白,都在秦霜傲这里得到了答案,甚至是最为真实和详尽的答案!
如今,傅容月已经知道了苏绾的过去,知道了她跟傅家仇恨的由来,也明白了傅行健如此厌恨自己的原因。
可是,又有一个比这些疑问还要大的疑问出现在她的心底。
傅容月闭了闭眼睛,心中闪过一丝尖锐的痛楚,更多的是迷茫。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出了这个疑惑:“那么,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苏绾跟秦霜傲成婚三天,就被绑到了傅行健跟前,傅行健日日强迫苏绾,两人的时间都对得上。
说她是傅行健的女儿,好像合情合理,可说她是秦霜傲的女儿,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错。
如今苏绾已死,又有谁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秦霜傲听了这话,目光微凝,说道:“不管你是谁的孩子,可你一定是你娘的孩子。
你只要认这一点就够了。”
“我懂!”
傅容月点头,爹可以不确定,可她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哪能确定不了呢?
秦霜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山寨中已有鸡鸣,长夜漫漫,只够说一个往事。
他心中留着万分不甘,让傅容月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最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铁质的黑牌交给傅容月。
“这是什么?”
傅容月接过来,这牌子不大,可是入手沉甸甸的,好像是陨铁做的。
秦霜傲道:“我隐忍筹划十五年,若只要了傅行健的命,那是轻而易举。
可当年你娘尝过锥心之痛,我便也发誓,要让他更痛十倍、百倍,我要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我要忠肃侯府世代威名烟消云散!
若是轻易就让他死了,对他而言反而是解脱。
这是玄铁令,你收好,拿着玄铁令,天下秘隐皆听从你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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