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刻,他也是在为之前那个谎言赎罪。
那根烟只抽了两口,他就回到车内,让司机开快点。
一面安抚宋婉月的情绪:“我马上就到家,我们当面谈。”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可我不想和你当面谈。
段柏庭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深呼吸,让自己尽可能的平复情绪。
“宋婉月。”
他喊她的名字,似乎想要唤醒一点她对自己的怜悯。
很难想象,平日总是以清冷倨傲示人的段柏庭,也有放低姿态的一面。
司机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自己的车。
心中却难免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个强大的男人也显出束手无策的无能为力来。
覃姨她们几个就在楼下,也不敢上去。
宋婉月发了好大的脾气,以往虽说娇气爱哭,可哭一哭,立马就被哄好了。
今天倒是反常,哭了这么久也未见停。
小寰咬了咬唇,询问覃姨:“是和先生吵架了吗?”
覃姨摇头,脸色担忧:“刚才看到桌上的盒子之后就这样了。”
宋婉月并不讨厌别人骗她,她没那么多禁忌。
比起骗她,说她丑更能激怒她。
可今天不同,那种堆叠翻涌的情绪,像是不断繁殖的苔藓。
在她心底滋生。
极度顽强的生命力,是没办法被几句话抹去的。
宋婉月越哭越难过,越难过越哭,情绪如同上了发条的永动机。
你就是个骗子,我讨厌你,也不想看到你!她哭到喘不上气,甚至干呕了两声。
弯着腰,手紧紧抓着桌沿。
段柏庭的心口窒了
一下,唇色有些泛白:“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和覃姨说。
我马上到家,马上。”
宋婉月挂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段柏庭不断的催促司机将车开快点,最后竟直接连闯两个红灯。
好在是在没什么车辆的路段。
段柏庭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一路跑进庄园。
不管遇到什么场面,始终从容不迫的男人,今天罕见失了理智。
客厅内,覃姨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是宋婉月刚刚扔出来的,都是段柏庭送给她的礼物。
段柏庭呼吸沉重紊乱,看了眼地上,问覃姨:“她人呢?”
覃姨欲言又止:刚走…拖着行李箱。
段柏庭听完她的话,转身就要出去。
却被覃姨拦住:“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你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她刚才一直在哭,你过去也只会刺激到她。
段柏庭沉默不语,大门没有关,他看着外面的景色。
眼神黯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颓然转身,问覃姨:“她脸色怎么样,刚才在电话里听她干呕了几声,可能是胃病还没好。
脸色正常,就是眼睛肿了。
段柏庭点了点头:“您去忙其他的吧,这里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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