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多年来,这偌大的鄢陵城,还有谁如此不怕死,敢如此这般同他说话,一时间倒是令人惊喜了起来。
“小美人,你是不知啊!
想当年那姓吕的借聂家势力将京都的众多皇子屠杀殆尽,如愿坐上本来怎么着也轮不到他的皇位。
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姓吕的狗贼竟妄图铲除聂家全部势力,阳谋不行便使些下三滥的伎俩。
与江湖多方势力暗中勾结,派死士刺杀聂伯父与聂伯母…”
本该待在书房嗑瓜子的顾谨言不知何时进来,卖惨似的说了一大堆,全然看不见脸黑的像煤炭似的聂慎行。
江渃也听不下去了,打断对方的倾情表演,面无表情道:“顾少庄主不去卖唱,实是可惜了。”
一向不喜言笑的聂慎行听后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极细的微笑,让室内氛围变得没那么严肃冷清。
“美人还是得笑笑才好看,终日板着一张脸,真是让十分的美貌仅剩个七八分呢!”
江渃一时无语,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葬剑山庄少庄主,传言皆是多么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谁曾想竟是如此这般油嘴滑舌的模样。
倒不若她的岚儿,笑容明媚如风,体态轻盈似箭,是女子中的谦谦君子。
不过,对方的轻功怕是一绝,能让人毫无察觉的便进了这内室。
聂慎行适时开口,岔开话题问道:“易姑娘能被吕润选中,想办法送进丞相府,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
“你若是想利用我来对付吕润,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也请丞相放心,我不会同他狼狈为奸对你做些什么。
当然,若你肯定放我离去,三千定不胜感激,想方法报答。”
顾谨言从长袖中摸出一包瓜子,坐在不远处的软塌上乐呵呵的看戏。
聂慎行也懒得管,便随他去了,盯着江渃白嫩的小脸道:“有何方法报答,不妨先说来听听。”
“若未曾猜错,我在皇宫饭菜中服下的断魂,便是丞相派人放的罢。
笃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在我这,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对方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不过,这真正有恃无恐的人谁,怕得另说。
江渃知自己的猜测无误,继续道:“但聂丞相可能不知,我易家世代习医,好巧不巧对这断魂一毒颇有研究,倒不至于让自己被此毒所困。”
事实是任何毒药都对她无效,但这种特殊的体质难保不令人起歹心,故而自己还是谨慎些,不说为好。
“断魂无解。”
聂慎行说的很肯定。
江渃赞同的点头,弱弱道:“是无彻底根治断魂的解药,但只要每季服用一次续命之药,倒也无碍性命。”
聂慎行算是明白了面前女子的过人之处,年纪轻轻便能对医术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
“所以,你报答的方式。”
聂慎行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下,江渃接过话道:“三千可为丞相制出解百毒的药丸,有此药丸备于身侧,天下常见之百毒皆可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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