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天下是否能一统,又是否能为你所统治,又岂是我一个弱女子可以决定的?”
“不,你能。
连聂慎行那般清心寡欲之人都能为你倾心,其他人也必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吕润越说越激动,粗大的双手紧紧抓住江渃的肩膀。
江渃不悦的后退一步,不满道:“此前一直以为聂慎行没有心,现在看来是你没有心。
你不仅没有心,你还残忍至极!
你利用身边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物还是人。
像你这样的人,最后只会落得孤独终老,无人真心以待的下场!”
“呵真心,真心是个什么东西,寡人权倾天下又何须无关紧要之人的真心?孤独终老,有你这只小鸟在身边,寡人怎会孤独。”
“吕润,你知道吗,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你可怕或是可敬。
毕竟你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的生杀夺予,皆在你一念之间。
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没人爱的可怜虫!”
下一秒,江渃纤细的脖子便落在了吕润手中。
随着大手逐渐收紧,江渃巴掌大的小脸变得通红,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滴在吕润的手腕上。
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她此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破碎的美感,动人心魂。
也不知是心软,还是因为她还有用处,吕润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在这世上终究是没人能懂他,一个人也没有…
世人皆知沧澜国现任皇帝受制于丞相聂慎行,无法完全掌控朝政,形似半个傀儡。
都说他自作自受,引狼入室,为了登上九五之位勾结聂慎行,落得如此下场。
却不知,若非如此,他连重回鄢陵城的机会都没有…
在吕润幼年时,便已经看尽了皇宫这富丽堂皇的高墙之下藏着的种种阴谋,也见惯了人性的黑暗与冷漠。
好在他自请离都,远离朝堂,表明自己并无野心,只想在边境苦寒之地守卫国土,并无争夺皇位的心思,从而成功打消了其他“兄弟”
对自己的戒备,也因此逃过一劫。
在寒冷的冬天,高高的宫墙内,其他皇子都是锦缎棉服加身,只有他穿的比宫人还寒酸。
在无数个他以为自己快被冻死的夜晚,是变强,强到无人可欺的信念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其他皇子早早的便入宫学读书时,他只能偷偷的躲在墙角偷听,被发现了还会被所谓的太子联合众人好好羞辱一番。
这就是皇家,没有温度,只有冷漠;没有真心,只有利益;没有情感,只有算计…
思绪回笼,吕润情绪变得激动。
“寡人是可怜虫,那你心心念念的山风是什么,丧家之犬吗?”
“不许你如此说她!”
因为被掐,江渃说话扯的嗓子生疼,空灵如清泉的嗓子变得沙哑至极。
“心疼了?若是还想让山风活命,寡人劝你以后别在寡人面前显露出对她的半分在意。
或许寡人还会看在她尚有用处的份上,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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