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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这么大了,你不要再揉我的脸。”
木景清抓住嘉柔的双手,“我要生气了!”
嘉柔非但没被他吓到,反而还笑。
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上辈子没能阻止的事,这辈子不能让它再发生。
阿弟要好好活着,娶妻生子,继承王府的一切。
木景清不知她是怎么了,最怕女孩哭,干脆松开手:“哎,你揉吧。”
这时玉壶找来,抬头看到木景清和嘉柔两个人在屋顶上,连忙说道:“世子,原来您在这里。
门房那边传话,说龙舟队的舟手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动静闹得不小,请您过去看看呢。”
木景清顺势把嘉柔抱下屋顶,交给玉壶照顾。
临走时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句:“别再让她喝酒了。”
*
端午那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
家家户户门前都插着艾草和菖蒲编制的驱邪物。
阳苴咩城外的桃江,碧波万顷。
江渚边停靠着各色彩舟,龙头昂首,舟身涂满桐油。
各家的舟手聚在一起,用三牲六畜祭舟,锣鼓齐鸣。
江心处搭了一座悬挂巨大红球的驿楼,是竞舟的终点。
率先夺得红球的舟队即为获胜。
两岸早就搭起密密麻麻的彩楼和棚户,绵延几十里。
富贵人家的彩楼搭得又高又精美,坐在上面,江中景色一览无遗。
普通百姓便挤在低矮的棚户里头,勉强遮挡个日头。
但这丝毫无损百姓们观赛的热情。
崔氏一行人登上江边最高的一座彩楼,各自落座。
柳氏没坐在彩楼里看过竞舟,心中暗叹,这里布置得如同大户人家的堂屋,宽敞明亮不说,还有婢女和仆妇站在身旁伺候。
与下面那些人挤人的棚户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
顺娘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手指着旁边的一座彩楼问崔氏:“母亲,那座彩楼也好气派,不知道是谁家的?路上所有彩楼都有人,就那边是空着的。”
崔氏闻言,温和笑道:“那是城中一家富户所搭建,今日想必有事不能前来。”
顺娘点了点头,又跟柳氏谈论今日竞舟的四支队伍,哪支最有可能夺冠。
这四支龙舟队分属四大氏族,是连日来竞舟的重头。
崔氏没看见木景清,问身边的阿常:“二郎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常去打听了,回禀道:“龙舟队有两个舟手打架受了伤,人手不足。
世子顶替其中一个,去参加竞舟了。”
“他几时学会竞舟的?”
崔氏不放心道,“这桃江水流充沛,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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