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
可如愿见到那人窘迫尴尬,他又觉得自己像个讨不到糖就恶劣地耍赖的熊孩子,没劲,特没劲。
他心头的火气不是口头上占了上风就能够缓解,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往南弋的嘴唇和身上打量,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服务员敲门是否及时,那位借醉逞凶的外国佬到底碰了他哪里。
邵禹掐断了手里的烟卷,狠狠地碾了一下。
“糟蹋东西干嘛?”
适才碰掉南弋酒杯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语调散漫,“没想到啊,你小子也有为情烦恼的一天。
费劲吧啦的,也不多聊几句。”
他嘶了一声,“我没猜错吧,你看上的是那个医生?”
“少管闲事。”
邵禹跟他多年关系,说话不用客气。
“啧啧,”
男人嬉皮笑脸,“我说邵禹,你爱好够特殊的,喜欢男人就算了,还乐意被‘压’?”
他用口型轻声说了那个字?
“滚!”
邵禹极其不耐烦,“关你什么事,正经事没解决呢,少说些有的没的,我没心情。”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帮你去盯着那美国佬的助理,套套话,看看还有什么路子没有。
你不愿意待就先走吧,别在这儿上演苦情戏了,人家也看不着。
欸,怎么还打人呢?”
男人作势躲开邵禹扬起的巴掌,后退两步,笑着道,“人我也帮你盯着,再出状况通知你。”
邵禹烦躁地摆了摆手赶人,却没说拒绝的话。
他把手里碾碎的烟草扔到垃圾桶里,去到酒店一楼的卫生间洗了洗手。
他必须找点事情做,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疯狂举动来。
司机问他去哪,他顿了半晌,说出了一个地址。
林雨辰最初告诉过他搬家的时间,当时他直接把家政的名片推了过去,回复他秘书会安排。
林雨辰拒绝了,他解释只是想请邵禹过来坐一坐,搬家的事他自己可以搞定。
之后,他又邀请过一次,直至今晚邵禹同意一起晚餐,然后失约。
半个小时之前,林雨辰问他,应酬结束了吗,有没有喝酒。
司机按照邵禹说的大致找到了地方,但具体的楼号和单元,他早就记不得了。
邵禹下车,独自溜达了一会儿,原本以为以前来过那么多回,尤其是有一个期末给林雨辰补课的时候,几乎连续来了一个月,他多少会有点熟悉的感觉。
可惜,他绕着周边走了一遭,也不知是当时就没有上心,还是环境变化得太快,他终归一无所获。
邵禹给林雨辰打了电话,描述了自己所在位置。
五分钟之后,林雨辰从对面一个门洞冲出来,跑到邵禹面前。
“呵,呵……”
林雨辰没穿外套,喘息着呵出白雾来。
“你怎么过来了,晚饭吃了吗?”
他兴奋地去扯邵禹的衣袖,后者前行两步,不着痕迹地避开,“我来看看,快走吧,挺冷的。”
林雨辰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快走到前边带路。
“小心一点,”
他在楼道中侧身而过,提醒道:“这种老房子,邻居在过道放的东西太多,感应灯也不好用,你跟着我,别绊着了。”
“嗯,”
邵禹点了点头,“怎么想到回来住,能习惯吗?”
林雨辰停在三楼的一户门前,用指纹开锁,“习惯啊,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才出去多久,还不到这里生活年头的三分之一。”
他在门口接过邵禹的外套,随手挂上,给人摆好拖鞋,“我就是因为在外边太想家了才会回来,公司提供了公寓,我不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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