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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右骄傲自满,对于批评全然不顾,只听到“还是不错的。”
我说:“您老对诗这么有研究,来一首让我俩瞧瞧呗。”
大右忘却了输赢,也起哄着:“对对,来一首让我学习一下。”
小左连连摆手,称自己都是乱说的,并不懂什么诗。
我说:“哪有什么懂不懂的,有人看了两首诗就能称自己是诗人了,更何况你都看了好几首了。”
小左说:“那不一样,人家看的是精髓,我看的是表象。”
“啥精髓表象的?”
大右边脱自己的球鞋边说着,一股子浓厚的臭像是墨水滴进水中一般弥漫开来,我迅速打开窗子。
我说:“或许就像是你的脚臭,表象看不出来,精髓却可渗透人心,你自己却无法得知。”
大右抱起脚闻了一下,疑惑道:“臭吗?”
我不理他,我把笔塞给小左,说:“来一首,又不是让你跳脱衣舞,有什么害羞的。”
小左拿着笔说:“那我要写不好,你们的确可以看羞了。”
我说:“你也看到我俩的水平了,能不能嘲笑到你你心里没个数儿吗?”
小左最终妥协,我也脱鞋换上了拖鞋,坐在床边等待。
小左把那本《近代诗选集》翻到扉页,那是整页的空白。
大右表示遗憾,似乎是没看到落红一般。
突然变得很静,楼外轻轻的风,树叶沙沙,楼道中本该的杂乱像是被关掉的收音机一般安静了。
小左伏在床边写着,一会抬头,一会低头。
我诧异楼道为何突然安静,我看向门口,门关着,一个农村包围城市般的头型从门口的观察窗飘过,纵观全校,也许只有政教处主任老海才拥有这样社会体系发型。
我赶忙提醒大右快把脚藏起来,不然会被误以为有学生在宿舍制造化学武器。
就寝的铃声响起,宿舍被切去了光源,我瞬间坠入黑暗的深渊。
我唤小左:“写完了吗?”
黑暗中的小左答应了一声,回答自己写完了。
我拿起枕头下的小手电筒打开,小左寻着光把诗集递给我,自己准备去脱鞋上床。
我打开书的扉页,借着手电光,看到一排排工整的字体,上面写道:
我见一片大海
清清澄澄
生在时间之前
本无应无唤
却妄自斐然
我见一艘小船
渐渐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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