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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每隔几天都会手捧一件“名贵”
的瓷器(当然是赝品),行走于闹市街巷。
然后瞅准机会,故意让行驶的马车不小心“碰”
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于是,他就“义正言辞”
的缠住车主按名贵瓷器的价格给予赔偿。
没想到这次不是碰瓷,变成“碰人”
了,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假大夫会从药箱里拿出一贴很名贵的草药给老妇人敷在腿上,以高额的诊金敲诈她爹,谁让她爹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不敲诈他还能敲诈谁呢?
果然,大夫在检查老妇人的上腿后,转头对林明聪道:“这位夫人的骨折非常严重啊,得用我祖传的药方每天敷上一贴,连敷一个月才能好,只是这药方用的都是珍贵的神药,要价比较高,一个疗程下来得要一千两银子。”
闻言,围观者都倒吸一口凉气,林明聪与朱艳艳苍白着一张脸,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准备着装饰新院子,剩下的给林昕妤存嫁妆,等林昕妤出嫁体面一些。
就在林明聪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这个昂贵诊金时,站在一旁的林昕妤突然惊叫一声,“呀,我的金镯子怎么不见了!”
林明聪转头看向林昕妤,更是一脸的不解,他们家那么穷,自己更是不曾给林昕妤买过什么金镯子。
林昕妤挎着小脸,一脸抱歉的看向林明聪,“爹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将金镯子当诊金付给人家,可我们家穷的就剩那么一点家当了,本来想着拿去当铺换点银子买个宅院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不得不说林昕妤非常有演戏天赋,她这么胯下小脸哀哀凄凄的样子,连林明聪都相信她的谎话。
最紧张的不是林明聪和朱艳艳,而是老妇人,她急声问道:“金镯子在哪丢的,没关系我帮你找找?”
一想到林昕妤说将金镯子当成诊金给她,她的心思都飘到金镯子上面去了,连大夫不停眨眼睛给她使眼色也没看见。
林昕妤吸了吸鼻子,刚刚为了表示她话里的真实性,她挤出两滴眼泪来。
林昕妤挠挠头,原地转了一圈道:“刚刚下马车时我还摸过,戴在手上的……不会是掉在地上了吧?”
闻言,不只是老妇人在地上瞎找,连围观群众也变得热情起来,所有人都低着头寻找林昕妤口中的金镯子。
林昕妤对林明聪挤挤眼,用眼神告诉林明聪稍安勿躁,好戏在后头呢。
朱艳艳看看林昕妤又看看一脸懵逼的林明聪,将事情想了一遍,立即加入寻找的队伍,走到老妇人身边道:“麻烦你挪一下,我家闺女的镯子怕是被你坐着了……”
闻言,老妇人一屁股跳了起来,视线在地上扫了一圈,瞪向朱艳艳道:“胡说八道,我早就摸过来,没有什么金镯子……”
朱艳艳指着老妇人的鼻子道:“一定是你藏起来了,我将闺女给你看腿后,镯子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有谁?”
说完不客气的在老妇人身上摸索着,完全不顾及自己此刻的形象很像泼妇。
“我没有,不信你搜啊!”
老妇人也怒了,“你家闺女丢了镯子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
朱艳艳:“除了你接近过我闺女还有谁?小偷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老妇人瞬间恼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连你闺女金镯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是偷的,说不定她就是骗人的,你这么胡搅蛮缠的,看你是欠揍!”
说着就朝朱艳艳脸上呼巴掌。
朱艳艳抬手扣住,她的力气挺大,老妇人怎么使力也伤不到她分毫,朱艳艳丝毫不示弱的瞪着对方,“先不说金镯子的事,看你站的那么稳,也不喊疼了,你的腿现在没事了,能走了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倒是再次吸引那些专心寻找金镯子的围观群众的注意力,有人惊呼道:“不是骨折了吗?怎么现在站着一点事都没有?”
大夫捂着额头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来好好的戏码,怎么瞬间就换了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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