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了一下病史,用钢笔大的手电筒照了照筱雨的喉咙,初步判断是感冒继发扁桃体发炎,为了稳妥起见,查了一下血常规,白细胞果然高,由于这几天缺少饮水,电解质紊乱,严重脱水,轻度的酸中毒,治疗方案就是补充水份,酸碱平衡,纠正酸中毒,退热,抗感染。
筱雨躺在急诊室的观察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鼻子上罩着氧气面罩,胸部因为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疲倦的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曾卫国坐在床边,手紧握着她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凉的纤纤玉手,无限感慨,多漂亮的手啊!
多美的人啊!
几天功夫被疾病折磨成这样?哎!
怎么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还是护士呐!
疾病开始的时候应该吃药啊!
应该多喝水啊!
唉!
没有男人的女人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是你老婆吗?”
隔壁床对面坐着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的眼睛和曾卫国相碰,突然问了一句,“得的什么病?”
“感冒高烧。”
曾卫国有礼貌地回了一句。
那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应该是她丈夫了?
“你男人?”
曾卫国也问了一句。
“嗯,”
那女人带着外地口音回道,“按空调的时候不小心从三楼掉下来摔的。”
“哦,还好,没摔到头。”
“愁死了,医生说恢复要半年,家里全靠他赚钱呢。”
女人说。
“两个孩子要读书,上面还两老人。”
“这个应该有误工补助的,工伤事故吗。”
“哪有?签了合同的,安装一台三十块,其他的一律不管。
医药费能不能报还两说呢!”
“这个国家是有规定的,可以到劳动局仲裁。
哦,你醒了?”
筱雨睁开了眼睛,动了一下挂着针的手,“手都麻了。”
“能不麻吗?输了四瓶两千毫升的液体,”
曾卫国轻轻抚摸她的纤纤玉手,“还有两瓶呢!”
“你老公真细心,”
那女的对筱雨笑笑,“你说的劳动局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知道。”
曾卫国说,“你可以查地图,导航也行。”
“劳动局在劳动南路到二环拐角的地方。”
筱雨说。
“谢谢!
知道了。”
盐水挂完了。
“好点了?”
拔针的护士问,没等筱雨回答,就嘱咐道,“回家要多喝水,吃流质饮食,好好休息。”
医生开了三天的剂量,曾卫国和护士要了两支一次性的用来化药的针筒和胶布贴,“明天后天不来了,在家里自己挂。”
“那怎么行?”
旁边的上了年纪的老护士说,“出了事谁负责?”
“我是医生,她是你们医院的退休护士,”
曾卫国指了指一只手还按着针眼的筱雨说,“我们自己负责。”
“哦,同行啊?”
老护士说道,“这么说到有点面熟啊,你是在外科的王雨梅?”
“是王筱雨。”
筱雨纠正道。
“哎呀,看我这脑子。”
老护士拍拍自己的脑门,“搞错了搞错了。
你们慢走,小心脚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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