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门口,却见沉淮川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倚着墙壁,颀长的身子略略倾斜,一身的慵懒闲适。
外面的人都说,沉家大少爷是朵高岭之花,气质清冷,难以接近,谁能嫁给她是几辈子的福气。
只有言笙对此嗤之以鼻。
她缓步走过去,将所有的心思掩饰好,平静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进去吧,还没散场,你一直在外面也不好。”
言笙说着,率先推开了包厢的门。
沉淮川站在后面,目光直直的落在她后背上,锋冷锐利。
刚刚错身而过的时候,他闻到了她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而能让她背着他去见的男人,这世上,除了陆廷臣也不会有第二个。
……
午夜之后,众人才散场,沉淮川也带着言笙离开了会所。
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并未注意到对面的马路旁停了一辆suv,车内后座上的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直到目送他们两人上车离开,后座上的男人才下了命令:“开车。”
前面的司机回了声“是”
,然后发动了引擎。
陆廷臣眼神鸷冷的盯着车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潭底一片阴暗,与刚才面对言笙时的温和判若两人。
回到南岸居,言笙找出浴袍,打算去洗澡。
刚走到浴室门口,却被沉淮川喊住了脚步。
他坐在床上,上半身慵懒的倚向床头,“刚才在会所里,跟陆廷臣见面了?”
言笙愣了愣,而后又点了点头,“是。”
他都这么问了,那就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否认也没意义。
“你倒是够坦诚。”
沉淮川冷笑下,“见面之后呢?都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了几句话。”
沉淮川的脸色越来越差,视线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脸上。
他几乎用尽了自制力,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言笙,你把我当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
却如此心安理得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休。
言笙被他问的愣了愣,她把他当什么?
一开始当做病人,后来当做仇人,又从仇人到了现在这一步。
到底把他当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没把他当过丈夫。
沉淮川抬起食指朝她虚空点了点,咬着牙说:“你最好给我守住底线,别他妈婚内出轨。”
今天的事,他就不跟她计较了,省得吵完架自己心里也憋屈。
但那道底线不能破,倘若她真跟陆廷臣做出什么事来,他这次非得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不可!
言笙抿起唇瓣没理他,转身进了浴室。
……
第二天,言笙照常去公司上班。
下午沉淮川打来了电话,说下班来接她。
五点一过,她收拾东西下班,出来后果然看到他的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她迈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沉淮川等她扣好安全带,才将车子掉头,“干的还习惯吗?”
“还好。”
“上次你被绑架的事,已经查的有些眉目了。”
言笙抬头朝他看过来,“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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