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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若罔闻,去到里面,一间一间推开没有关闭的隔间的门查看,再一间一间敲着关闭着的门,叫着:“褚绪,褚绪……”
没人答应,只有骂声不断。
涂然把陈聪留在原地付账,自己来到卫生间找自家老板。
当他来到盥洗室,便见一个男人一边洗手一边骂骂咧咧,见他要进去,马上叫住他,要他不要进去,里面有个神经病。
他听了着慌,里面那个神经病若是伤了他家老板可怎么得了,想都没想就往里走。
当他去到里面,看到里面鸡飞狗跳的场景,才恍然大悟,那男人口中的神经病就是他家老板。
他家老板在两边隔间提着裤子怒气冲冲骂他的男人中捂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涂然迎了上去,便听他念念有词,“他在躲我!
他在躲我!”
——
禇风佯装往卫生间走了一段,回头看时,见他们聊天聊的兴高采烈,谁都没往他处瞧,便猫着腰溜出了餐厅,出了餐厅,立刻去往地下停车场,开车溜之大吉。
不确定彭疏逸怎么想,禇风实在不愿与他纠缠。
彭疏逸比他大两岁,他上大一的时候,彭疏逸上大三。
彭疏逸是学生会主席。
禇风第一次见他是在迎新晚会上,对方排在几个校长主任后面,代表学生会上台发言。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剔着平头,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走起路来英姿飒爽脚下生风,讲起话来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与校方代表的几个老气横秋的老头老太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精神抖擞,青春洋溢,非常惹眼。
他与王壤同班。
禇风第二次见他是在课间休息时找王壤的时候,他兴致勃勃的在教室门口与王壤讲入学趣事,忽而响起一串极具魔性的笑声。
他抬眼看去,看到教室的另一边那个非常惹眼的家伙反坐在课桌上,与后排的同学聊着什么,笑的前俯后仰,看起来非常率性洒脱。
禇风顿时被吸引住了,怀抱发现新大陆的欣喜,指着他问王壤那个人是谁。
迎新晚会那天,他只记得舞台上有这么一个人,模样惹眼,声音好听,至于他讲了什么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王壤茫然的回头去看,看到了禇风指的那个人,语调神色满是不屑的说道:“他啊!
他叫彭疏逸。”
禇风没把王壤的这份不屑放在心里,笑着跟他调侃了几句,然后偷偷的把彭疏逸三个字刻在心间。
第三次见他的时候,禇风求着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王壤把他塞进了学生会。
学生会事务繁杂,分工明细,新生蛋子与学生会主席之间隔着整个太阳系,很难见得到面。
见到他的那天,禇风进学生会已一个多月,他偶然出现在活动室外的走廊上。
与另外几个新生蛋子被部长派去整理活动所需物品的禇风,在活动室的窗户上睥见他,便立刻撂下手里的活,慌慌张张跑向活动室门口,莽莽撞撞的跳到他面前,欢欢喜喜的跟他打招呼。
“彭主席”
,禇风当时只是好奇他会怎样回应自己。
他本来在闷头走路,被突然冒出来的禇风吓了一跳,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木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休闲装,皮肤白的像瓷娃娃,长相俊美异常,乍一看不辩男女。
他不禁想看看这人是男是女,于是在他胸前打量了一圈,在确定他是男的之后,心想这要是个女的该有多好。
不过他没往深里想,笑了笑,问道:“你是学生会的?”
禇风点了点头。
他抬手在禇风的头上拍了拍,叫他好好干,然后绕开他匆匆走了。
这是他俩第一次交谈,第一次发生肢体接触。
禇风发现这个率性洒脱的家伙挺有意思,而且比远远见到的更帅气惹眼。
只见了三次面,禇风便打定主意要与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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