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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馨只把这事说成孩童间的玩闹,一手安抚的在袁洛琴身上拍了拍,一面又细致观察着袁洛年的神情,见他先是松口气复又立刻端出副傲慢态度来不由便有些想笑。
无论是遇见什么困难事儿,若是有孩子在旁插科打诨总是能轻易叫人心情变好的。
徐佩馨便干脆放下焦虑专心与袁家两兄妹说话,安心等着袁桢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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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已好了许多的身体今日突然恶化,血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吐了又吐,靖王进宫时皇上寝殿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几乎个个都是满头的冷汗,脸上的表情全都在说着束手无策。
袁桢几个跨步进了内室,就见御床前跪了两人,除了平王之外,另一个风尘仆仆的竟是大皇子睿王。
此时平王正泪流满面,膝行向前抓着皇帝的手,从袁桢的角度看来,皇上似是昏迷着的,只是嘴角还有血在不断溢出。
他心头一动,赶紧再往前走,这动静让平王回了头,“靖王?你怎在此?”
靖王脚步不停,“得知宫里出了事儿便来了,皇上如何了?”
平王双眼微眯,视线在四周围伺候的宫人们身上扫过,接着才答道:“本王已叫人去寻神医了,想来待她到了,父皇的病情定能有所转圜。”
他口中的神医指的便是那个南郡女子,先前已被皇上奉为上宾,专门在太医院中为她开辟了一处小院,按理说这样的人最该随伺在皇帝身边才对,这会儿却不知为何不在。
睿王也有这般疑问,当下便沙哑着嗓子问了出来。
平王面色一僵,态度介于恭谨与轻慢之间,“她今日要给父皇炼制丸药,所以才未在宫中。
平日那丸药做起来总需花费几个时辰,若中途被人打断了一炉药便全废了。
有那药才能救得了父皇的命,所以本王做主,让宫人们守在神医门前,待她炼完药后再将人带来。”
他这话说的倒也算是有条理,但袁桢从睿王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不赞同,只是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俩人都默认了他的说法,同时转头关注起皇上的情况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功夫,那位被唤做蒋神医的南郡女子终于匆匆而来。
她看上去并不起眼,个头不高,皮肤略黑,相貌上并没特殊之处。
袁桢注意了下,她是不会功夫的。
蒋神医到了御床前,伸手就要将一粒丸药往皇上的口中塞,睿王立时擒住了她的手腕。
“大哥!”
平王厉喝一声。
睿王手上没松,“总得要查验一番,给父皇入口的东西,若是有问题,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那若是耽误了父皇的病情,你便能担待了?”
“依五弟的意思,你能保证这丸药没有任何问题?”
平王被噎住了,不知要如何回答。
最终是靖王居中,把太医们都叫了进来,让所有人抓紧瞧一瞧这丸药,待确定与皇上平常所服用的并无二致之后才放任蒋神医给皇上服下。
在这过程中,靖王一直观察着这位南郡女子的表现,见她无论表情动作都没有半分失常,心中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丸药效果可说是立竿见影,皇上喝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悠悠转醒,精神更是不错,仿佛先前吐血的人不是他一般。
睿王与靖王都是头回看到这情景,双双皱起了眉,平王却是并不意外,只满脸欣喜庆幸之色。
“咳……盛儿回来了?倒是赶的巧,今日是你堂哥大婚,可给他道喜了?”
皇帝半撑起身子,瞧见睿王面上露出抹喜色来,说的话竟是半分无关自己的病情。
“父皇……儿臣有负圣恩,请父皇责罚。”
睿王虎目含泪,双膝跪地,对着皇上便连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冲他抬抬手,“罢了,罢了。
过去的事儿便让它过去吧,上前来,叫父皇看看。”
平王双手背于身后,双手渐渐成拳,瞧着前头的“父慈子孝”
,心中却是涌现出一股又一股的不甘来。
他掩饰的虽好,可靖王有心,自然便也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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