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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的嘴巴张开又合上,现在勇利知道它有多柔软了,尽管他竭力想要把那些回忆先堆置在一边不许想它们,但是,但是……
但我和维克托……做爱了。
不管他怎么试着清理思绪,昨晚的记忆都会像老房子里的鬼魂一样死死缠着他,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令人心烦了,尤其当维克托显然没有和他一样的苦恼时,他所下意识排斥的肢体和眼神接触,在维克托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这难免不令他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好奇维克托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也许这对维克托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心里有个很难听的小声音在说,跟谁睡不是睡啊?
这个思路确实能解释很多问题:维克托有过很多恋人,可能在他看来随便两个人发生肉体关系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维克托看着他,他也看着维克托,他们对视了片刻,维克托像是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不,没事了。”
他说道,“不着急。”
勇利松了一口气,但这时维克托又冷不丁说道:“我们得谈谈。”
勇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当然。”
他说道,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维克托说完那句话又陷入了沉思,他只能坐在副驾驶座上,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但不是现在,”
维克托又说道,“任务第一。”
勇利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看着维克托,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维克托对上勇利的笑容,眨了眨眼睛,他自己也笑了。
一旦看清了房子的长相,勇利就明白了为什么维克托只消一瞥就能确认这是米拉的家:它看起来和米拉的帐篷就像是指环王和霍比特人的关系,只不过大了一号而已,房子盖的很随心所欲,各种颜色的木板拼凑在一起,像个手工花被罩在一个制造粗劣的房子上,花园里野草横生,像是打从卖出去就没有人理过草坪,原本该放着邮箱的地方扎着一个张大嘴的稻草人,房子的尖顶上还竖着一个漆黑的金属十字架。
这房子看起来就像被诅咒了。
“我们是在《美国恐怖故事》的片场吗?”
勇利忍不住说道,栅栏上泼着像猪血一样的玩意儿,房子的墙壁上也有用红色和白色油漆画出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图形。
“我认为《美国恐怖故事》的格调会比这个高雅一些,”
维克托说道,“这些阴(啧)茎画得可不咋样。”
被他一说,那些粗野的线条绘制的图形忽然变得突出了,勇利赶紧转开了目光,跟在维克托身后走到了门廊上。
维克托正准备敲门。
“在你敲门以前,”
勇利说道,他拉了拉维克托的衣摆,“拜托……友善点儿。”
维克托笑着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笑话他,但却说道:“好,听你的。”
他按了按门铃,没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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