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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车想起催促的声音,他回过神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开。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去了小别墅。
姚一航说景言安顿好就会打电话,他焦躁地进了屋子,为什么还没联系家里,不是已经到北京快两天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嫂眼睛红通通地坐在沙发上,他把情况跟她说了,让她再打个电话给景言。
然而这次干脆关机了,陆谦快要失去耐性但又没办法,给姚一航又打了一个也是没人接。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又用手机上学校官网查。
在交换生名单里找到了他的名字,去了北京理工,同去的还有另外三个不认识名字的人。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看到一点实体的和他有关的消息,可他悬着的那颗心放不下。
他让于嫂隔一会就打一个电话过去,自己走到二楼景言的房间。
快一个月没有人回来住过了,于嫂还是每天上来打扫得干干净净。
被子叠得很整齐,还是从那边拿过来的床单被罩。
陆谦在椅子上坐下,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上来要干什么,但他太需要一点儿景言的东西垫进心里,悬空的感觉让他难受。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到床上。
双手撑着头,他感觉到过于强烈的心慌和无力。
联系不到他是一回事,可真真切切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你身体里流失又是一回事。
他觉得自己快要看不见他了,尽管是自己放开的手,但他想要看着他好好的,高高兴兴的生活。
他瘫在床上,枕头上还能感觉出最后一丝景言的气息。
那么淡,淡得就快要蒸发消失在五月的空气中。
陆谦摸着身下的床,想象景言怎样躺在这里,像以前一样蜷缩着侧躺在一边又或者是平展着入睡。
这种气息包裹着陆谦,让他几乎就要睡着了。
下一秒他又马上被空虚的感觉拽醒,那种失落让他不断下沉,他满脸是汗地醒过来。
床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是床头柜上插着的钥匙,陆谦坐起来把抽屉拉开,里面放着的东西让他瞬间如同从高空跌落到水泥地面,浑身都开始疼痛。
一盒彩铅画笔,还有一只手表。
是陆谦送给过他的两样东西。
那盒铅笔被保存了这么多年,没有打开过,依然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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