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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了嘴边,秦天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
他看了江南好一会儿,试探的问,“你跟江北是亲姐弟吗?一个爸妈生的?”
江南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们家的事?”
秦天不自然的笑了笑,他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别人家的隐私,能问出这句话大概是最近地沟油味精吃多了,大脑已经跟意识分离,问完就后悔了。
他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说,“我随口问问,当我没说罢。”
江南笑了笑,放下筷子往后靠在了卡座里,“不用这么小心,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和我弟不一样,你跟他认识了挺长时间了吧,看他的性子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
秦天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妈以前给人当过小三儿,十几岁就生了我,到后来又生了我弟,挺能坚持的。
不过没能坚持到最后,我弟两岁的时候她选择离开了那个男人,到了这里之后,嫁给了我们现在的老爸。”
江南眯着眼睛,盯着手边的饮料说,“老爸挺好的,特别没脾气,对我妈对我和我弟都特别好。
我打小跟着我妈没少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有时候还能跟人对骂。
但江北从小就跟一团棉花似得,想的也多,自懂事起就被迫承受着别人各种指责和目光,慢慢的就不怎么开口说话了,回到家也是······我就想着,是不是我妈性格里的泼辣任性都给了我,而江北只遗传了那个男人,如果能换一换就好了。”
“江北······挺好的。”
秦天半天只挤出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挺好的,被人骂被人打都从不还手,风度是够了。”
江南很轻的笑了一声,喝了口饮料,说,“我这个弟弟挺让人心疼的,家里这样的情况,也没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最起码要有做人的自信。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让他开心都是很难的一件事······除了他那条狗,他跟我们家人几乎都没怎么笑过。”
是这样吗?
秦天回想了一下,觉得江北虽然自卑内向,但该笑的时候也没比他笑的少,嘴皮子还挺利索。
所以江南说这话让他很不能理解。
或者是家人的要求比较高,得是起码露出八颗牙齿的大笑才算得上笑?
这样算的话,那他在家的时候,可以说就没笑过。
也难怪老爸看见他就一脸了无生趣的嫌弃。
江南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坐那儿愣着,好长时间没出声。
秦天也没出声,心不在焉的用吸管胡乱搅着杯里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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