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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丫说的时候很是开怀,其中的艰辛只一两字概述了,但张榛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比在张家村的时候好多了。
张二丫自己说完又想起另一桩事,话锋一转道:“诶,看我,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主要是我我还悄悄回了张家村一趟呢,然后才知道你们去了镇上,去镇上偷偷打听才又知道你们去了吉江州,就想着你们过得好,我一个粗人,也没有什么本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你们了。”
不过张家这些糟心事他倒没有告诉大松他们,反正除了老三过得好点,张老头老两口和其他两个儿子儿媳妇天天是鸡飞狗跳,大松既然摆脱了他们,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哪里会,当初想着有缘再见,这不是又见到了吗?”
张榛稍微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再次感叹张二丫真的变化大了,原本在张家村的时候被二狗子磨出了沉闷带着一点尖酸的性子,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靠自己,张二丫过得真的很好。
张二丫听了这话也开心道:“可不是吗?没想到大松你们居然开了一家药铺,真是厉害。”
张榛立马骄傲道:“子嘉会些医术,治病也是他的爱好,对了二丫,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说话别耽误了你看病。”
“没有没有。”
张二丫摆手:“看见你们我感觉比身体全好了还得劲儿,就是天天杀鱼胳膊有些受不住,一到下雨天就疼得难受。”
徐子嘉帮她看了一下,起身开始抓药,张榛坐在那里继续和她闲谈:“你这样身子迟早受不住,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人?”
张二丫知道张榛的好意,笑道:“不了不了,我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能过现在这样已经很知足了,不想其他了。”
“二丫,你要知道,不应该因为他那样一个人,耽误了你的后半辈子,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听大松隐晦提起二狗子,张二丫笑道:“哪里是为了他,他才不配,你不知道,我回张家村的时候就听人说了,刚开始知道那个畜牲没死,我心里还有些气愤。
可是后来知道他现在过得日子是没有一个人关心,偏偏他还继续好吃懒做,加上身体不行,每天都是乞讨度日,我心里就想着恶有恶报,也就再也没有念着当初了。
现在啊,我和哑女两个过得挺好,她啊,也是一位可怜人,对了,我现在用的是她姐姐的身份,否则,到现在还是个黑户呢,她有恩与我,平日里也帮我很多,我总不能自己好过了扔下她吧,就这样,挺好的,比以前都好!
只是我这胳膊是我在张家村就落下的病根,好不了。”
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当初,张榛也替她开心,等药抓好后就送对方出门,顺便招呼常来玩。
尽管张二丫似乎真的是巧合来了这里,等对方走后,张榛还是立马把铺子关了几天,住在其他地方看铺子的动静,然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真正松了口气。
接着张榛又从来往的客商那里知道了南弦月试图谋杀皇帝,证据确凿,被处斩的消息,并且拔出萝卜带出泥,在朝中的党羽一并处决流放,才完全放下心来继续自己平凡而又悠闲地开药铺。
两年之后,徐家药铺逐渐在小镇打出名头,这里的药便宜不说,功效也好,掌柜的医术更是让人拍手叫绝,掌柜弗夫郎对待掌柜的更是好得没话说,成了不少女子哥儿择婿的标准。
薛引苌等人循着药铺的名声逐渐找到了这里,友人几年不见,自是把酒言欢。
彼时小苗已经和薛引苌成亲,再次见到徐子嘉,小苗激动得哭了许久,直到张榛故作满脸不耐烦见他黏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小苗方才罢休。
但徐家药铺的悠闲日子并没有被打破,刘玉枫等人除了带来当初张榛等人来不及带走的容桥旧物和徐杞廉病亡的消息,就再无其他,众人约好,至多半年会友一次,笑言看看这年少时的情谊能持续多久。
薛引苌沉稳温和有见地,刘玉枫性情洒脱有有真意,李亦耘心思通透有情义,于远歌赤子之心敛缜密,张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友谊会有多久,但是凭着大家的性格,应该会很久很久……
望着于远歌等人远去的马车,张榛想起自己送给南弦月那份大礼。
自从知道对方在他们家翻箱倒柜迫切找个东西的时候,张榛就知道对方找的绝对不是简单的物样,对于一个皇家公主来说,能吸引她的无非就是皇宫秘辛、藏宝地、或者先皇遗书之类的东西,当即他便做了一块玉佩,不管以上是什么东西,反正用这样的东西做引子应该都不会错。
玉佩雕刻着龙纹,为了显得隐蔽,张榛还特意刨出一块,在内里一张小纸条上写了“杀”
字,而且用朱砂所书,字迹模糊到除了辨认根本看不出是谁的笔迹,然后借用玉佩纹路和锁扣固定。
不管是真不是自己想要那样,张榛都要把那些想法变成真的。
龙纹内刻杀字,南弦月会怎么想不要紧,关键是景平帝知道这是从大长公主府里搜出来会怎么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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