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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祁抱着林轻舟的手一抖,下台阶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将人甩出去。
心头剧跳,稳住身形,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他强自镇定,假嗔叱道:“别胡说,这是我的同门师兄。”
寒礼瞬时闹了个大红脸,“哦。”
言罢,寒祁默念咒诀,倏地原地便无半个人影。
寒礼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见状,嘴巴微张,片刻之后才回神,朝寒祁的房间狂奔而去。
......
内府如同寸寸崩塌的长提,关不住汹涌急流般的痛感。
林轻舟微阖双目,模糊意识里,寒祁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将他打横抱起,脚步匆匆。
尔后,又有什么人,与寒祁说了几句话,也听不甚清楚。
随后,眼皮缝隙里隐约可见,四下一阵光影飞逝后,寒祁停住了。
也不知是带他往何处去。
后背蓦地触上一片柔软,他被放在榻上。
此后,膝弯处,后背上的力道徐徐撤去。
是寒祁的抱住他的手。
寒祁要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了吗?
那怎么行。
寒祁走了,他与谁同榻而眠,跟床上的被子吗?
完成不了任务,死路一条。
纵使他疼得神魂错位般难受,但是脑中仍然剩着的最后一丝缕清明,提醒着他此刻,最为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不能让寒祁走!
就是寒祁真的要对他大打出手,也要将他拽上榻再说!
他病中垂死惊坐起般,在百般折磨之中,愣是苟延残喘地一把拽住了寒祁的手。
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不许走!”
寒祁没答话。
望着他布满薄汗的脸,眉头紧皱。
就着他的手,寒祁沿着床榻坐下,手中灵力如同潺潺溪流,缓缓注入林轻舟体内。
林轻舟的疼痛之感有所缓解。
如此这般,过了片刻,林轻舟尚未反应过来。
陡然之间,所有的疼痛之感,像是急潮卷落花般,瞬时远去不见踪影。
完全毫无征兆。
方才痛得死去活来的内府,此时安然无恙,所有苦痛折磨,恍如逝水无痕。
林轻舟须臾之前残烛将熄般的神智,意识,认知,在数息之后,一一归位。
难道是寒祁解除了摧丹咒?
不可能。
寒祁尚不知他的疼痛已经消失无踪,依然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无知无觉地输送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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