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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右手被包扎得木乃伊一般,喉咙口又干又疼,难受之极。
她懊恼地皱了皱鼻子:这一趟去吊唁韩妙笙,还真是亏大了。
帐外似乎有人影晃动,她张口喊道:“桂枝。”
喉咙伤口处疼得厉害,发出声音也是嘶哑无比。
有脚步声接近,田诺望着投在账上的身影,有些迷糊:桂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了?随即想起,桂枝被韩遂的人抓去了,也不知白雁归有没有将人救回。
帷帐被人掀开,露出来人的面容,苍白c英俊c冷厉。
田诺呆住,嚅嚅道:“阿兄?”
随即想起,他不是她的阿兄,而是鸠占鹊巢的混蛋。
可除了这个称呼,她还能怎么叫他?只希望他听到了,能谨守身份,再不要对她做先前那般过分的事。
白雁归一言不发,单手扶她坐起,随即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他竟亲自服侍她喝水?田诺惊悚,还能动的一只手忙去接杯子,坚持道:“我自己来。”
白雁归并不勉强,任她接过杯子,静静地看着她喝水,空着的手忽然落到她的脖颈上,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暧昧无比。
田诺身子一僵,一口水差点喷出,声音开始不稳:“阿兄!”
他不会又来吧?
脑中不期然地浮现先前那放肆之极的一吻以及令人脸红心跳的绮梦,她的脸顿时红如朝霞,连忙提醒自己:田诺,他可是你同宗同族的阿兄,那次只是意外,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白雁归却似乎有些走神:“你喝你的,我看看这里的伤。”
田诺只觉被他碰触的地方又疼又痒,感觉诡异之极,胆战心惊地又喝了一口水。
忽听他幽幽问了一句:“你这里的印子是韩遂咬的?”
“噗”
她才咽下一半的水这下真喷了出来,还好嗓子有伤,因为疼痛,她只敢小口小口地喝水,没有喷得到处都是。
可他刚刚那话,田诺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脖子上的红印子哪来的他不知道吗?竟然敢甩锅给韩遂。
他还要不要脸?
白雁归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中居然有了一丝笑意。
他顺手取走她手上的杯子,又拿一条帕子,一脸嫌弃地帮她擦去留在唇边的水,这才解释道:“韩遂给我送了一封信,说你脖子上的红印子是他留下的,他要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田诺惊悚地抖了抖,立刻道:“他胡说,他做梦!”
胡说指的是前一句,做梦自然是针对后一句。
白雁归的唇边浮现一丝冷笑:“他确实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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